王叙坐直了身体,“是青灵偷听到的消息,她被昭仪软禁在书房,又没办法通知我们,便把她听到的信息写在了祭文的卷轴里。”
幸好青灵当年做她伴读时,为了避开冯媪的视线,常常把信函藏在卷轴里。当然,最后还是被冯媪给逮个正着。所以冯媪才会知道卷轴藏信之事。
“那个吕筱,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你觉得怎么处置为好?”
王叙笑了笑,“如果能帮他整容就好了。实在不行,那就只能毁了他的容貌。用人道点的方法,就像刚才那位假的吕筱那样,用一些药水让他脸上起疹,致其毁容。”
刘昭点头,道:“无论如何,他是我的亲兄弟,我也不忍心杀了他,毁其容貌倒是个比较折中的办法。”
静默了一会儿,他突然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皇后亲生的?”
王叙忙摇头否定,她有怀疑过,但也只是怀疑而已,跟“知道”
那是两回事,她不想让刘昭误以为她心里藏了太多的秘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外近侍报北师中垒校尉王临求见。
王叙马上说,是我三哥,今日之事我实在着急,所以也派人去找他帮忙。刚才危急关头,我还想着要是有什么事,或许三哥会帮我们举兵造反。她把“举兵造反”
四字说的极轻。刘昭笑了笑,道,知道了。
两人下了马车,只见王临放开马缰,上前行礼。王叙还了礼,上次见王临,还是在皇太后葬礼上,不知是不是刘昭在场的缘故,王临对她比以往要更为生疏了,她道:“今日之事,实在危急,我也想不到可以找谁帮忙,结果害得三哥白跑一趟。”
王临拱手道:“我还是去晚了一步,没能拦下张放带进去的人。没想到张放会做出如此之事,幸好他的阴谋被揭穿,不然为兄实在愧疚,没能帮上忙。殿下也受了委屈。”
王叙笑道:“这不怪你!是我们知道的太晚了。”
刘昭也笑道:“多谢王校尉相助,他日有机会,校尉可到北宫一聚。开春后的蹴鞠大赛,我们可以提前切磋切磋。”
王临见刘昭有招纳之意,也甚是高兴,忙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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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飞燕下了一道手喻,程夫人病重,着尚青灵即刻回府伺候。而青灵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赵昭仪还在温室殿伺候刘骜用膳,有皇后手喻,也没人敢拦她,青灵便简单收拾行囊,回了高府。
回到椒房殿的赵飞燕,头炸裂般的疼痛,李南伺候她更衣,又让人端了点米粥进来,李南道:“皇后还是要简单吃点。”
赵飞燕完全没有胃口,只喝了点米汤,便作罢了。
李南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她轻声道:“今日之事,满朝文武百官估计都跟我们一样,怀疑赵合德才是幕后主使,不然张放没那个胆量。”
李南因气愤,直呼赵合德名讳,又道:“这都是她们提前计划好的阴谋,不然我早上在长信宫无缘无故被个小家人子不小心割了手指,范顺常那么巧经过,她还怒斥了那个家人子如此粗心莽撞,还要亲手给我包扎,奴婢还想她是不是有求于我,谁曾想却是要来害我们。”
赵飞燕道:“如果没有合德从中配合,谁有这个能耐,能让未央宫前殿的宦者在滴血验亲的水里做手脚呢。”
“幸好殿下聪慧,及时识破了他们的诡计。皇后您还是太善良了,刚才就应该在大殿之上,揭穿赵合德残害芳姬肚中龙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