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本来就对他骤然冷淡的态度心里憋着闷气,这会儿神色有些淡。
“医者眼里无性别。”
她说着,然后熟练的将棠溪犰的衣襟扯开,那胸膛便裸露出来。
只见那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多了一条略有些狰狞的伤口。
约莫半个手掌宽。
阿瑶见它伤口并不深,便放下心来,给他简单处理一下后便敷上了药。
“这几日记得别沾水,注意别压到伤口。”
棠溪犰道了一声好,余光瞥见哥哥那阴沉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来,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似乎伤口又疼了一般,剑眉拧了起来。
“我夜里睡得不安稳,怕是会不小心压到伤口。”
那怎么办?
阿瑶盯着他的伤口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
而棠溪城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
棠溪犰目光灼灼的看着阿瑶,语气略微迟疑道,“要不,你睡在我这里,夜里若是出了什么事,处理起来也方便些。”
能有什么事?
棠溪城脸色有些绷不住了,“不妥,若是真出了什么事,阿瑶一个雌性也帮不到你什么,不如我让人在你这里守夜。”
棠溪犰没说话,目光幽幽的看着自己哥哥。
半晌,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
“阿瑶医术高明,我自然不用担心什么,反倒是哥哥,阿瑶还没说什么,你三言两语便替人家做了主,怕是不好吧。”
花生早就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此刻正拉着小板凳过来看戏了。
“芜湖,打起来,打起来。”
它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喊了几句。
因为只有阿瑶能听见,它倒是没有什么顾忌。
阿瑶被它吵得有些头疼。
索性站出来做了决定。
“那我夜里便留在你这里,若是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叫我一声就行。”
此话一出,顿时整个帐篷里静了下来。
棠溪犰先是一愣,随即欣喜万分,唇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棠溪城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腔里,上不去,也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