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显然对我有意见啊!”
“是你自己对你自己有意见吧。”
“你这是什么话?”
“否则你怎么会认为我对你有意见?我是今天才唠叨吗?按你的说法,我这种时不时的疯病是有历史的。”
“对,有历史。说什么一切都随我心愿,可时不常的就絮絮叨叨。”
“但我从没审判过你。是吧?可以审判自己的人,只有你自己。我所谓的对与不对,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投降。”
龙语放下车窗,把烟蒂扔出了窗外。
“哦?”
“我不陪你打太极。我确实一脑门子官司!其原因是,我现在被俩男的纠缠,烦都要烦死了。一个个动辄就要:在一起!我丨操怎么才叫在一起啊?是成为连体婴儿嘛!”
“哎呦,你怎么会为这种事烦啊?”
龙妈妈噗嗤笑了,“是谁高喊着:别管我,就让我死于艾滋病吧,我捐献遗体给医学事业做研究,让他们早日攻克这种不人道的疾病!原话是这么说的吧?”
“你那是脑子还是光盘啊?”
龙语郁,这是他多少年前说的话了。
“好吧,我不严肃了。但你实在令我惊奇。”
“我自己还惊奇呐!一块儿狗皮膏药就够要命的了,偏偏一贴还贴两片儿!我又不腰疼!”
“都是什么样的人呢?”
“一个乐手,一个个体经营者,这回答够明了吧。”
“有些太简洁了。”
“实际上……”
龙语摸了摸鼻子。
“你会这样说,是因为他们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是吗?”
“嗯。是吧。呵呵。”
“这问题对你来说很难?”
“太难了,因为我是个不会改变自己去迎合别人的人,更何况,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需要改变的。”
“由此我又能推断出,你更倾向那个个体经营者。”
“我给你摆个摊儿,你算命去吧,准发了。人到晚年还能再立新功!”
“你为什么会拘泥于这种以往在你看来的俗事?”
龙妈妈并不等龙语回答,继续说:“因为你已经改变了。这个改变在于,你开始考虑让谁介入你的生活。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在你的生活里设置这样一个角色了。”
龙语皱眉。
“我要很遗憾的通知你,你所向往并坚持的浪子式生活,在你为此苦恼的时刻,正式宣告了它的结束。”
“我忽然不想陪你了。”
龙语踩了刹车。
“负隅顽抗。”
龙妈妈并不在意。
“你小心我给你推下去。”
龙语重新起步上路。
龙妈妈伸手敲了他的脑袋:“你就这么想上花边新闻?”
“靠!”
龙语低声骂了一句。
“我都能想象出新闻题目:著名编剧因何失控?竟屠戮其亲生母亲。括符59岁,反括符,著名作家叶……”
“你有空还是作协活动活动吧,要不然文联串串门儿也行,再跟家里待下去,你的疯病更离谱儿了。”
“说起来,我跟你舅舅一别就是这么多年,再见竟是……一如我对这片土地现在是如此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