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语没跟那男孩儿过夜,看得出来男孩儿有点儿挂脸,他却只是哄了哄,实在还是觉得躺不踏实──不知道袁振怎麽样了。再说了,这档子事儿办完,他也觉得没什麽可跟他说的,没意思。
於是,安抚好这位,他去酒店大堂结了房费,就开车往袁振家去了。
路过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龙语买了一袋牛奶,一盒儿口香糖。先喝了牛奶,往下压压酒,再吃口香糖去味儿。幸亏临出酒店洗了澡,要不还不得冷天儿开车吹风啊。
开进胡同,在门前停好,龙语先开了院门。上车,往进开,左手不停拍脸──让自己看上去容光焕发点儿,别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袁振的车还停在赵昕那儿,袁振说反正暂时也开不了,停著吧,省得每天还挡龙语开车进出。
要说,他真是个不错的人。龙语想。这是实在的内心话,他挺喜欢袁振的,也愿意跟他一块待著,不烦、不躁。
上二楼,钥匙捅进锁孔,龙语拧开,走了进去。
屋里亮著灯,这是必然,袁振睡没睡灯也是开著。
应该睡了吧?
这麽想著,龙语声音不大的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回来了啊。”
因为没想到有人会接话,著实吓了龙语一跳。
“你还没睡啊?”
“睡了谁给你留门啊?以後要晚回来,提前说一句。”
“哦……今天是太晚了,主要最後老定不下来。”
“你们现在前期保密工作挺好的啊。”
“啊?”
龙语换了鞋,往床边儿走。
“开策划会都开到防空洞里头去了。”
“这是什麽话?”
“你手机不在服务区。”
“不会吧?”
龙语装的跟真事儿似的,摸兜儿,掏出手机,“信号满的啊!嘿,移动也跟联通看齐去了!”
“诶,我特想问问你。”
袁振稍稍欠身,起来了,“你这套把戏,用多少年了?”
“什麽把戏?”
袁振看著龙语。
“你看我干嘛?”
龙语在床沿儿上坐了下来。
完全在意料之外,龙语被袁振拽了过去,线衣被他一抓,龙语重心不稳。唇碰唇,继而就被袁振吻住了。
很深的一吻,吻得龙语差点儿被憋死。
来不及吞下去的津液顺著嘴角溢了出来,要说嘴上防备不及,下面那话儿被抓那更是措手不及。
“行,我知道了。”
袁振擦了擦龙语的嘴角,“不仅喝酒了,还跟人胡搞来著。”
龙语给噎死了──全被人家看穿了。
可他天性就要狡辩:“你怎麽知道的。”
“以为吃了口香糖就没酒味儿了是吧?愚蠢。”
“……其实我还喝牛奶了。”
“搁在平时这麽亲你,你早脱衣服了,今儿非但不脱,下面那话儿还丝毫不给反应。”
“……”
“还有,信用卡账单,记得扔。”
龙语直勾勾的盯著袁振,他手里正捏著他的信用卡凭条。我靠,我觉得你亲的挺投入啊,操得!,敢情手还没闲著!我以为你摸我腰呢,结果是摸我兜儿啊!
这人也太老奸巨猾了点儿吧?
被他这麽亲一把,好家夥,完全暴露!
这一什麽级别的选手啊?
“你爱如何便如何,我管不著你。但是,由於某位同志的过失,导致我现在生活不能完全自理。在此提醒某位同志注意,服刑期间,要表现良好,别一不留神再给自己增加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