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其实,这会儿,已然晚了。
晃晃悠悠出来,袁振爬上车,感觉一下似乎还行。奈何龙语非往下拽他,一边拽一边说:“下来下来,说好我送你回去的。我来!”
“你来什麽啊你来,你站的稳嘛!”
“站不稳我坐的稳啊!”
“我告诉你,你得戒酒!”
“那你还不如让我见阎王去呐!”
“大过年的,别胡说八道!”
“呸呸呸。行了吧?躲开,我送你回去。”
这一送……就送出事儿来的。
袁振虽然坚持了自己能开,龙语非就说他不能开,稀里糊涂他就爬上了副驾驶。袁振斜眼瞅他,上来就上来吧,喝成这样让他打车回家也不能够不是?
一共没几步路,就出事儿。
事儿出在北新桥那条路上。
袁振开的好好儿的,龙语忽然一声大喊:有人过马路!
袁振分明没瞧见人,就看见刮过一塑料口袋,可没想到龙语靠了过来,高喊著“危险!”
抢过了方向盘。
很好,这下真危险了──下雪路本就滑,街道还窄。袁振踩刹车很快了,但车还是被龙语摆弄著冲向了街边的绿化树。
有没有一声巨响呢?袁振不知道。他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撞击。
撞击过後,右腿疼的不像话。
好几分锺他才从这种状态中缓过来,再看向身边的龙语,这人已经趴在了车前部,头顶著挡风玻璃。
……不是死了吧?
“嘿!嘿!”
袁振用力的推著龙语。一动,腿这叫一个疼!
龙语好半天才给了反应:“我操,怎麽跟坐碰碰车似的?我想吐……”
不伦不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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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十六伊始,袁振和龙语双双进了医院。
挂的24小时急诊。
伍岳再次大骂龙语是个死不了活著给人添麻烦的绝对典型──他又说头痛欲裂、又说恶心想吐、又说晕乎乎如同踩著筋斗云。结果,ct照了、片子拍了、要不是大夜里只有值班医生他非让人家组织一场会诊不可。一通折腾下来,医生告诉他:没事儿。
人医生都说了没事儿了,龙语还不依不饶,喊著:那我怎麽头这麽疼啊,我怎麽还想吐啊,我怎麽……
医生没让他说完,认真看著他问:你喝了多少酒啊?
另一边儿袁振就没这麽幸运了。医生举著他的片子、捏著他的脚趾头,最後很笃定的说:你骨折了。看见了吗?这麽大一条裂缝。
赵昕挺著急,这是龙语惹的祸啊!赶忙问:那怎麽办啊?
怎麽办?医生瞅著两人:开刀、住院。
骨头裂了开什麽刀啊?袁振赶忙抢白。这大过年的,开刀住院?
医生曰:上钢钉啊。
别啊!袁振支支吾吾,打石膏不行啊?
医生看了看他:行啊。就是恢复不好,你还得上医院开刀来。
袁振问:恢复不好是怎麽恢复不好?对以後有什麽影响?
错位呗。影响啊,那恐怕就是会落下终身残疾。
医生说这话的时候,一脸严肃。
赵昕说:要不你就开刀吧,别受两茬儿罪,尤其再落下什麽後遗症就更不值当了。
袁振想了想:不用,就打石膏吧。
谁想大过年住院啊?那不是倒霉催的嘛!
小事故,又喝了酒。袁振既没报警也没联系保险公司。自己认赔修了是小,折腾大了吊销驾照是大。也够幸运了,大夜里头,也不是十字路口没探头。树也结实,纹丝不动。车都不算损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