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洛罗氏见罢恨恨地坐在一侧,带着些不满道:“贝勒爷如今什么时候了,那些人在呆下去难免招了上头的眼,您倒好,跟个没事儿人一般。”
“难不成”
郭洛罗氏气恼过后,好歹恢复了些许神智。见胤禩神色笃定,不由开口道:
“爷您心中已经有了法子”
胤禩微微颔,郭洛罗氏蓦地一喜,然而下一瞬便听来人拨弄了下茶盏,眉眼温和道:
“诸大人到底非是什么过大的罪过,不过是不甚撞到了枪口罢了。胤禩虽声微,也是愿意尽己之力,为之伸张一二。”
“爷”
闻言郭洛罗氏面上笑意肉眼可见地落了下去。
“皇阿玛数年来少有如此恼怒之时,如今这般雷霆,可见其震怒。爷您如今正受皇阿玛看中,何至如此”
“爷,您当真不至于此啊”
郭洛罗氏试图劝解道。
胤禩则是微微一笑,一张本就和气的脸上此刻尽是道不尽地慈怜之意:
“福晋你这些日子也瞧见了。府上这么些人,其中不少都是爷素日里交好之人,若是当真弃之不顾,于人心上未免要大失一筹。”
“可可不过些失些声名罢了,哪里能同惹怒皇阿玛的后果相比”
这于世林中刷名声的大好事儿难道旁人不晓得吗可这些时日却迟迟未有高位之人相谏,无他,圣怒过盛,这笔买卖不够合算罢了。
看着眼前面露不赞成的福晋,胤禩微微摇头,神色温和而坚定。
“爷知晓福晋的意思,可这笔买卖于旁人并不合算,然于爷我却是未必。”
胤禩说罢从榻上站起身来,缓步走向窗口,目光悠远绵长。
这些年来,他一步步走到今日,时时刻刻揣摩旁人的心思,于龙椅上那位更是知之于微,然越是揣测,越是了解,他心中寒意却是更重。
没有人比他更加明白,父皇是何等看中出身,只母族获罪这一条便将他死死地钉在耻辱柱上,不拘他如何表现,能力如何,父皇他断然不会给他丁点奢求那个位置的机会。
这点,相信不拘是他,便是前头几位哥哥都看得明白。
太子重用四哥,是之为信重之故。然,大哥之所以放心于他,不过是瞧不得,看不得罢了。
胤禩微微垂眸。
比之帝心,于他而言更需要的是群臣乃至众宗氏的支持。
既要做到这一点,“仁”
之一字他便断不能失,也不容有失。
半响,郭洛罗氏心忧之际,却听窗口之人蓦地笑道:
“福晋放心,此时此刻,为仁之一字所裹挟者,决非只爷一人。”
时间也过去不短了,想来皇阿玛心中不拘是何想法,面上“怒气”
也该散了些吧
胤禩微微含笑,接下来他要好生想一想,如何使此事顺利成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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