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颓一笑道:“既是姑娘如此说…饰颓就说了。”
她微笑看着两人,向她们伸出手来。她的手指纤细苍白,有着种失落的美:“饰颓希望两位能一同作战。”
她说到作战的时候,眼里便似满是光辉与自信,一反事先的柔弱之态。
废蝶与些蝶一同怔着,要行军作战这事她们恐怕半点不懂。饰颓悠悠道:“军中缺乏两位高手…但却是必不可少的,所以饰颓才说,要帮依妃便帮到底……”
她看着两人,轻轻叹道:“若是两位愿听饰颓调遣…胜算会加大的。”
暗潜
今日气温骤降,雪已经纷纷扬扬的降下来。拿一碗水泼在地上,不要多久就会结冰。其实若晚国本想在入冬之前将后伊国拿下的,只是后伊国的抵抗比想象中要强大,方才拖到入冬。
此刻天已蒙蒙亮,犹惊在房中踱着步子,一路来一路去。这天冷的出奇,房中本应生个火盆的。
火盆……
犹惊皱起了眉。
不知…她现在是不是冷着了。她最怕冷了,现在家中应该已经生起火盆,她应该已经穿上那件白狐袍子了罢?
想到这里,他锐利的眼神突的温柔了起来。
自己…还有没有命再见到她呢?
犹惊被急召入宫,任命出征时,正是他与饰颓的洞房之夜。他连大红盖头都没来的及揭,就急匆匆的赶赴战场,抛下饰颓一人独守空房。
现在想来,她心里的怨忿想而可知。
正在犹惊心神恍惚的时候,突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呯的撞开了门冲进来的是他身边的副官出云,这小伙子还很年轻,但是很聪颖,入军不久就被升为了犹惊的副将。他急道:“犹惊大人不好了!若晚国来度河了!”
犹惊虽是一惊,却惊而不乱,喝道:“传令全军,火速迎敌!”
河上若晚国确实是在度河,士兵们拼命的划着木划,迎着漫天箭雨向这边冲。河上一时喊杀声震天,人一个个倒下去,鲜血染红了河水。
犹惊射倒了几个敌人,扬声往对面道:“凉是你疯了不成!你根本就无法度河而来,何苦让部下送死!”
凉是在河对岸遥遥答道:“照你的意思,我要是正常就在河这边等一辈子?”
犹惊不由得微笑,虽说凉是与自己是敌人,但他是个有趣的人,这点无法否认:“正常的做法就是你马上退兵,回到若晚国去!”
凉是笑道:“要是那样,别说正常我人头也难保。”
犹惊知道费唇舌无用,也不再接话,一箭射倒了一个尚在河中央的敌兵。那几个士兵坐的木划子因此而翻了,几人跌入冰冷的江水中,扑腾着攀住划子,将头伸出水面。
凉是注视着杀声震天的河面,缓缓扬声道:“此番一定要将伏涸城攻下,你们听好,若晚国将士横扫天下,从未败过!”
犹惊咬牙叱道:“后伊国将士听好,不管怎样都一定要守住,死也不能失守伏涸城!”
他回头对出云道:“传令下去,将投石机运来!”
双方如同拉锯战,你过来一点,我又过来一点,若晚国过不来,后伊国也守的艰苦。一个时辰后,犹惊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凉是不见了,犹惊再未看见他或是听着声音。犹惊立时警惕起来,他身为主帅,怎可离开军中?
——只怕是什么计策。
犹惊这一下料的极准,只是这计策恐怖了些。
投石机还没有运来,出云却来的比先还要急和乱,他疾声对犹惊道:“犹惊大人大事不妙!若晚国的士兵到了我军的后方!他们来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