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说的这些他之前也是这般想的,可暗卫将整个安业县都搜遍了都搜不到神龟的任何踪迹,现在没有人知道那贼人到底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这就是为何萧泗水赶来请司马昱回宫的原因。
世人都以为神龟要上岸了,偏偏君王亲临神龟便行踪不明,若被有心人以此为柄,造谣君上无德故而神使避世,他们只怕要偷鸡不着蚀把米。
司马昱显然也想到了这层关系,看向萧泗水的目光少了些许逼迫。
“神龟计划除了你,孤并未向任何人透露,到底是什么人?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萧泗水,“君上稍安,末将以为此事或许与最近在安业寺中出现的胡人有关,如今神龟错失,神谕一计也只能暂时搁浅了。君上想顺应民心收服安业寺,为今之计只能在了渡修为被废一事上下功夫了。”
司马昱眸光微黯,“不管是谁,偷了孤的东西孤定要他付出代价。”
当年被了渡婉拒他耿耿于怀了三年,如今三年磨一剑,司马昱终于能用信仰之力战胜了渡,偏偏此时有人横插一脚,他又岂会善罢甘休?
“萧卿。”
“臣在。”
“胡人与偷龟贼一事便交给裴家那小子。”
萧泗水微愣,有些不放心,“君上,这等机要密事交给裴屠苏是不是太冒险了?”
司马昱轻蔑一笑,“你都说了龙龟不翼而飞,想来这偷龟小贼有几分本事,这事越棘手越好,孤正好瞧瞧这裴家遗孤有几分本事,值不值得孤拉他一把?”
眼见君王另有谋划,萧泗水便不再多言。
司马昱转眼看向一脸墨汁的萧泗水,语气温和了不少,“看着明丘,便是没有龙龟,今年佛诞日安业寺亦要易主。他若做得好孤重重有赏,若是做的不好,孤扒了他的皮。”
萧泗水不敢抬头,应道,“是。臣领命。”
*
另一边小内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盯着脚下树荫。
不多时,阆苑宫角便传来一阵环佩玉响。
只见一身姿婀娜的女子手持一把孔雀扇,满头华翠,一袭华贵宫装在宫娥们众星拱月地围簇下施施然来到殿前。
她先扫了小内侍一眼,又矜贵地理了理云鬓,“怎的之前没见过你?”
小内侍恭敬道,“回郑夫人,小人福生,前不久才来御前伺候。”
郑宝宝并未深究,君上近前伺候的人隔三岔五就换,她可没闲心与一个下人寒暄。于是她懒懒扇动着孔雀扇,朝身边的宫娥使了个眼色。
宫娥会意,开口道,“既是认识我家夫人,还不快快进殿通传?”
福生极有分寸地后退一步,不卑不亢,“夫人恕罪,君上有严令,任何人不得传召不可入太极殿。”
“你说什么?”
郑宝宝顿时蛾眉倒竖,“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本宫是任何人吗?本宫可是郑姬,君上亲立的郑夫人。”
福生垂头不敢与郑宝宝直视,但语气依旧不卑不亢,“便是夫人也越不过君上,君上有令小人不敢有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