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多少挣扎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他要死,第一个对不起的就是活了二十四年的自己。那个存在于过往中不断往上爬的自己。
活不下去,也死不了,怎么办?
"
怎么没睡一小会儿?"
秦睿的手指抚上路昱脸颊的时候,路昱正直勾勾的看着墙壁,发呆。他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秦睿吓着他了。他都没感
觉到他接近了他。
"
别发呆,去洗洗澡,天都快亮了。"
路昱抬头看了看秦睿,他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手臂湿漉漉的,很显然,刚才他一直在浴室给浴缸放水。
"
"
路昱是被秦睿推进浴室的,他死活不要进去。秦睿不知道他较什么劲呢。
"
脱衣服,进去,别拧着了,水都让你折腾凉了。"
秦睿说着,放了一些水,又开了热水注入。
"
秦睿我想回家。"
"
嗯?"
秦睿猛的没反应过来。
"
可是哪儿好像都不是家。"
路昱说着,靠着浴室的墙壁坐了下来,"
有烟么?给我一颗烟。"
秦睿特别费解的看着路昱,拿了烟递给他。"
你别熬着了,洗洗睡吧,看看,眼圈儿都黑了。"
秦睿是有意哄着路昱的,看他那样儿他就知道
,这孩子不知道让齐澈给虐待成什么样儿了。内疚么?秦睿想不明白。这个词儿,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
路昱不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死也不要当着他的面儿脱衣服。身体上的痕迹他绝不能给他看到。如果注定要穷途末路,晚一秒钟也
好。一根烟还能燃烧五分钟呢,那么,唯一短暂的幻梦再持续五分钟可以么?可以吧?
路昱从不信神,对他来说,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存在过神明。如果有,他也就可以不用活得这么颠沛流离了。可现在,他只想求求神,再多给他
几分钟。他是真的真的不想离开身边的男人,他是他唯一剩下的一根稻草。虽然终将覆灭,可他就是不舍。不舍。
香烟从一整支燃烧到尾部的时候,路昱按住了秦睿的手。他微微侧过脸,看着那张他如此迷恋的容颜,淡淡的说,"
我们认识了很久了,是吧
?"
"
嗯。"
秦睿叼着烟,没去看路昱,他想起了那个早秋,他是因为他捡回了一条命。那男孩将他从困境中拉了出来。分别的时候,他说,"
我
叫路昱,早上路边儿捡的,取谐音,日立,那个昱。"
自己说,"
哦,那你该找个不平。"
他那时候在阳光下笑得特别灿烂。
秦睿想着,笑了,笑出了声音。
这一笑,吓了路昱一跳,"
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