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对方双手之后,竟然还跟没事儿人似的?
耿思瑶见蒋震有些呆的时候,当即皱眉说:“你是不是觉得太轻了?我觉得也是!昨天他们欺负我也就罢了,竟然还欺负你?还敢威胁你?这我就看不过去了……所以我故意对坤叔说得严重些,还是哭着说的呢。不过,我觉得确实揍得轻了,应该像当初那个在酒吧里欺负我的男人一样,打他们个终身瘫痪才好!这些流氓就跟厨房里的蟑螂似的,见一个踩死一个才行!”
“……”
蒋震听后,忽然觉得自己以后面对耿思瑶时,一定要老实点了。
“对了……”
耿思瑶露出花痴眼,往前探了探身,笑眯眯看着蒋震说:“知道吗?昨晚你好man呢……那个王强给我倒酒时,你喷他的样子简帅死了!后面揣他那一脚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就像是电影里面的英雄呢!嗖一下~duang!那人接就飞出去了!简太——唔!”
蒋震扯过旁边的纸巾,接堵住她的嘴,“口水……”
“哈哈哈哈!我是讲真的!没有开玩笑好不好!”
耿思瑶拿掉纸巾后,又一脸期盼地笑着说:“我带你去见见我爸吧?我爸虽然说让我至少找个副处级,但是,我感觉我爸见了你之后,应该会降低标准的!怎么样,去见见?!”
“你这是在对我表白吗?”
蒋震皱眉问。
蒋震感觉副处的标准并不高。当然,前提条件是先完成徐老的任务。倘若完不成任务,别说副处了。就是真成了耿思瑶的老公,都得被徐老给重新搞回官狱。
“讨厌,哼……占我便宜。”
耿思瑶放下碗筷,站起来后,又回过头来端详了蒋震片刻后,嘴角勾出一道坏笑,说:“对了……我知道那事儿了!呵,不是我说,你追求付小青的方式真是挺变态的呢!”
“……”
蒋震怎么会不知道她指的是监听那事儿。
“不过,”
耿思瑶又弯身探过来,脸上的坏笑变成了淫荡的笑,呲牙咧嘴说:“不过,我好喜欢哦……好坏呢……”
“滚……”
蒋震感觉脸上一阵臊,却又无可奈何。
“哈哈!我先走了!今天我要跟这他们去市里开会呢!先走啦!”
耿思瑶说着,拿上旁边的衣服和包包便准备离开。
“坤叔呢?你没问问他后面怎么办?”
蒋震担心地问。
感觉,毕竟是两个非常狠的角色,就不担心他们打击报复?
“不用管的!坤叔做事很认真的,他眼里可不存在谁狠谁不狠。你放心就好了!不过,我给你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你晚上可一定要好好犒劳我!知道吗?哼!”
耿思瑶做了一个抹鼻子的耍帅动作后,拎上包就出了门。
——
蒋震慢慢坐回了餐桌前,忽然感觉人当真是不可貌相啊……
耿思瑶看起来人畜无害,未曾想却拥有断人之手而不被追究的能力。
继而又忽然想到了更为恐怖的一层,那就是实力的不同。
一个县城里的赵家都如此难以摆平,倘若换到市一级、省一级,碰到类似赵家这种家族,岂不是更难对付?
而且,天下乌鸦一般黑,但凡能聚集起财富之人、但凡能在利益场中获得巨大利益之人,又有怎会有心慈手软之流?
想到这些,蒋震便反思自己是不是一个心软之人。
而后,脑海中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官狱里秦老对自己的“教育”
。
秦老跟徐老完全不同,他跟其他所有人都不同,他更像是一个谆谆善诱的老师。他没有徐老的愤恨之心,只有一颗赎罪的心。
秦老说,本质上看,人并不存在所谓的软硬之说。
人与人之间因利益对抗,是自古至今都存在的。但是,‘小人喻于利,君子喻于义’,如果一个君子不敢去对抗小人,只能说明他自身的‘义’气弱了。或者说,在无形之中,因为担心自己利益的损失而不知不觉中转变成了小人。所以,心软是义弱,心硬是义强。
同理,利益小人面对利益被剥夺时,会护食一般的丧心病狂,会凶狠地打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