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燕妮插话道。
成溪和公孙娅不由得盯了她一眼,均觉得这个大姐实在有点无理,赵璂是年轻,可人家是堂堂的一帮之主!呼延平安也有些尴尬,张氏夫妇是他的朋友,他们的失礼就是自己对帮主的不敬。
“帮主,属下以为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借助官府的力量警告一下我们。”
呼延平安赶忙回答。
“这几天中州镖局有何反应?”
赵璂接着问。
“既没有派人联系我们,也没再找巩师兄的麻烦。估计是想这样不明不白把事情给了结了。这样既不伤双方面子,也希望借此达成一种默契,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向天峰道。
赵璂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帮主,可不能就这样算了,这样不清不楚、糊里糊涂就过了,难以让帮中弟子服气,更会助长中州镖局的气焰。同时会还让人诟病我们丐帮欺软怕硬,黑白不分!”
朱律道。
赵璂抬起头,看了看这个略微臃肿邋遢的汉子一眼,很是欣赏。
“朱护法说得对!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公孙娅恨恨的道。
“是的,帮主!我们也是在等你的指示,未曾想到帮主能亲临处置此事。属下办事不力,请帮主责罚!”
呼延平安起身抱拳躬身道。
赵璂扶起呼延平安,示意他落座。
“朱护法说得好!不是我丐帮不给他们面子,有些事情的是非曲直不容颠倒,规矩更不能坏,犯了错就得改。兄弟们,我们在走一趟中州镖局,如何?”
赵璂道。
“好!”
“赵帮主,我敬你们丐帮的侠骨忠胆、义薄云天。你们管天管地,不可能把江湖中所有事情都管起来吧?凭什么所有事情都要按照你们丐帮那一套来进行?”
中州镖局总镖头王骆均道。
“王镖头,凡事逃不过’天理国法’四个字。也非我丐帮管得宽,既然我们知道了、了解了不公不道的事总不能熟视无睹、不闻不问吧?再说了,这些规矩也不只是我丐帮的规矩,是江湖中所有人的规矩。你们中州镖局此前如何行事,到底有没有过界,王镖头自己心里没数吗?”
赵璂严肃的道。
“赵帮主,想咋办?是想以多欺少,逼我们就范?”
王骆均火气上来了。铁豹更是跃跃欲试,想下场试一试这个嘴唇还未长毛的帮主,到底有何能耐到此教他们做人。
丐帮人数是众多,但进入镖局的只有赵璂、黄七郎、呼延平安、张伟勇、向天峰、公孙冬山和巩鹤七人。
“王镖头,你们之前做了啥暂且不说。要相信世间自有因果,对江湖道义与为人准则还是多些敬畏才好,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试问苍天饶过谁?特别是那些奸恶歹毒之徒!但,眼前巩师傅的事情被我等遇上了,就没有袖手的道理。所以此事不是我们想怎样,是看你们打算如何妥善处理巩师傅的事?赵璂不卑不亢的道。
“哈哈哈哈,就凭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教我等行事?”
铁豹再也忍不住,忍不住咆哮起来。
“啪!”
随着脆响,铁豹壮硕的身躯被一巴掌扇到墙边,左边面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放肆!”
黄七郎低沉的道。
他依然端坐在椅子上,所有人都没有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
铁豹更是一脸懵逼,对方离自己最少一丈四五,是如何做到的?刚才对方只是点到为止的警示,如果要取自己性命,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想到此处,铁豹的心仿佛沉入无底的深渊。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抚摸肿起来的脸颊。
赵璂当然不奇怪,其他人眼中除了震惊就是佩服。铁豹的身手在座的除赵、黄二人外都是见过的,绝对的二流上等水平,再打磨几年完全有望踏入一流境界。这也是他目空一切,引以为傲的最大资本。以他的功夫确实可以在一州一府内横着走,哪怕与近在咫尺的武林泰山北斗——少林派相争,只要不结下死仇,他铁豹都有可能全身而退。
大厅中突然安静了下来,呼延平安、张伟勇等人在思索这个黄先生的来路,王骆均则在快盘算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