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含瑶用温水一遍遍给孩子擦身。可是没一会儿又烧起来。
她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今天任俊驰和任煜城两父子也没去上值,都担心孩子有个万一。
这可是他们任家第一个孙。
宋舒青看了一眼屋里几人,又看了看孩子,很心疼。
宋舒青拉了凤如雪和任夫人出去。
“任夫人,我们借一步说话。”
宋舒青提议道。
任夫人一看就知道宋舒青有话要私下说。
带着三人来到她自己的院子,进了里间,又把伺候的丫鬟都打得远远的。
“侯夫人,可有什么话要说?”
任夫人很急切。
“最近几个月,任府内宅有没有生过什么事?我是指含瑶生子后。”
宋舒青很直接地问道。
她强调内宅,任夫人心里一咯噔,难道庆哥儿是让人给害的?
她想了一会儿才开口。
“庆哥儿出生后,就停了煜城屋里张姨娘的避子汤,两个月后,她就有了身孕。
可是那是个不争气的,腊月初,大冬天的,她要逛园子,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就掉了。”
任夫人很惋惜,那也是她的孙子或者孙女。
“我怀疑庆哥儿这次病重就是人为,是不是这张姨娘,你还是问问的好。”
宋舒青当然不能直接说就是那小妾干的。
她一个外人,怎么可能会那么清楚,只能诱导。
【娘亲真聪明,等那小妾来,要是不老实交待,我就给她一颗真言丹吃,不怕她不说实话。】
想到这里,凤天星小手一翻,一颗小药丸就捏在了手心。
引得宋舒青看她一眼,压下好奇。还有这样的药?。
“你说什么?”
任夫人不太相信。
可是转念一想,再代入自己的经历,一下就明白了宋舒青的意思。
她年轻时也遭小妾陷害过。
任夫人立刻起身出去吩咐。
大约一刻钟,张小妾小心翼翼地进来。
“妾身见过夫人,侯夫人,亲家夫人。”
张小妾规规矩矩地行礼。
“雨儿,我问你,庆哥儿大病是不是你做的?”
任夫人真直接。
哪有这样当头一棒来问人的?
“夫人,这是什么话?庆哥儿病重和妾身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