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你让着。可你下回再遇见了,直接一鞭子把她绑了扔在一边不是更好?”
弘昼觉得年氏说的很有道理,很是受教的点点头,“谢谢年额娘,弘昼明白了。”
两人相视而笑。
众位长辈们给了礼物之后,弘时弘历兄弟之间送的就属于礼轻情意重,意思意思就好。一众人聚在一同乐呵呵的吃过饭,亲近的叔叔还有堂兄弟们也跟着送了礼过去。弘昼将东西手下,在等待最后一碗寿面时,叫他意外的是宫里熟悉的两个传教士,还有宫外的法语俄语传教士们竟然不约而同的给他送了生日蛋糕。
送来的时候还一本正经的解释,说他们欧洲国家从中古时期就有这个习俗。在人生日的当天,是灵魂最容易被恶魔入侵的日子。所以亲人朋友都会齐聚身边给予祝福,并且送蛋糕以带来好运驱逐恶魔。
这种代表了古老宗教神话与奇迹式迷信的象征,乌拉那拉氏等人明显的不能接受。不过传教士在大清多年,始终没办法成功的推行宗教信念,他们也无心于此。生辰蛋糕并非普通人能吃到的,他们高兴的给弘昼唱生辰歌。
弘昼坐在正中间,他看着面前四个小蛋糕,整个人又陷入了那种中西合璧的古怪感。他既感到高兴,又分明的能从中看出察觉,提醒他这不是他记忆中的时代。
但不管怎么说,对比前几年的寿辰,弘昼看到了这一年的收获
。
随着生辰歌的最后,弘昼闭着眼睛给自己许愿吹蜡烛,之后再给每人切蛋糕吃。彼时的蛋糕没有什么花样,模子都是木雕凸版来烤制,上面还是一些坚果点缀着。但是蛋糕的喷香柔软,很自然的俘获了福宜的心。
她一连吃了一块半,最后乌拉那拉氏不许再吃的时候,看着很是委屈不开心。
弘昼见此省下半个给她,反正天气凉快放的住。
福宜高兴极了,肖似乌拉那拉氏的眼眸像是天上弯钩莹莹发光。
寿宴散去,弘昼站在一边喝茶刮脂,一边看着耿氏坐在炕上幸福的清点物什。
弘昼的东西翻倍的增多,宫里两位老人家的东西比以往更重,连带着一些叔叔们都记住还有个过寿的小侄子。同理的,他手上还有一些传教士送的洋东西。耿氏差一天过寿的生辰,略亲近了解的都知道,送东西自然也会带上她一份。
他们母子收获满满,耿氏特意放了两个匣子,先将金贵的摸一摸看一看,之后放进去收好。而后一些可以换用的,陈嬷嬷也在旁帮忙拾捡分类。
耿氏看着一个小钟,很是稀罕的捧在手心上看。
弘昼很财大气粗的一摆手,“这个就放在额娘的床头。”
“这么好的东西,额娘用不上。”
耿氏拿着布巾擦了擦钟面,轻轻的放在一侧。
她方才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看着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心里就是很喜欢。
“我那里早就有
,额娘你用吧!我的东西,不就是您的吗?”
“胡说,怎么是我的!”
“我这人还是您生的呢!额娘,你可不能不认我啊!”
弘昼作怪说话,耿氏听了直笑,“好,那额娘就占点元福的便宜。”
“这是应该的!不是占便宜!”
弘昼连忙纠正这里面的言语错误,耿氏不以为然,“你现在年纪小这么说,等到大了有了媳妇可就不是这样了!”
“额娘说的是,”
弘昼很认可的点头,“等有了媳妇,就是两个人孝敬您,确实不一样了。”
“又耍嘴皮!”
耿氏白他,心里头却像是吃了蜜一样。
自己就是年轻过去的,怎么能不懂年轻媳妇的心事?不等到孩子分府出去,耿氏不觉得自己的身份真的能让未来儿媳妇高看,说孝敬这话也就是好听而已。
可这好听的话,听得就是畅快!
耿氏清点的精神头更好了,整个人扑在里面忙的不亦乐乎。尤其是嫡母送的那一套头面,她喜欢的不得了。看见就坐到梳妆台前,认真的簪上再顾影自怜的欣赏。
弘昼身为正主反而被冷落着。
这会儿不早了,弘昼有点怕她兴致来了,又说要给他试衣裳试佩饰。他现在可不是就地就可以随便脱的年纪,还要在屏风后进进出出,光是想想就觉得骇人恐怖,索性偷偷地自己跑回去歇息了。
明天还要上学。
弘昼觉得,关于自己从尚书房改学到如意馆的事情,真的需要提
上日程了。只是他的月试成绩不能差,不能就没了谈判的底气。
好在年节就在眼前,上了几天课后,弘昼终于得到了自己的短暂年假。
和往年一般进宫去露脸吃饭,跟着兄弟们嘻嘻哈哈的打雪仗。看见有人坐冰车玩,弘昼灵机一动放出了白白。就像是做小马车一样,不同的是这里的地境开阔,抬手一个花球滚出去。
一双二十四金克拉的狗狗眼闻风看去,尖锐的爪子在冰面上留下薄薄的一层痕迹,身影一闪连同身后的弘昼被托着向前滑行。
弘昼用脚抵着冲劲,抬手去感受冬日的风,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温度。
弘暄等人在旁看得羡慕不已,尤其是后来白白上了瘾。一到冬天路面带冰,它的运动量就直线下降,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运动又能带着小主人玩的,白白很乐意的咬着绳子找弘昼。
弘昼觉得很有意思,裹紧嫡母送的大氅还有帽子等,出去兜冷风。每每如此,跑到后院的时候墙头上多会多一个脑袋。
弘旺趴在上面看的眼红,可是他不能输阵,吸了吸鼻子就是嘲讽话,“你冷不冷啊?”
弘昼大爷似的坐在一团,他给自己加设了安全带,此刻大氅里的小手正安逸的抱着汤婆子。抬起唯一露出的眼眸,大声道,“你冷不冷啊?”
“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