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晌阿碧便拿了那方子来。
“不需要换,只是一日两次得改成一日三次饭前喝,但最重要的还是必须要稳下她的情绪。”
梁幂云心下稍安,让芍药和阿碧待在这里守着,将所有府内人带离这个院子后便去了正厅。
正厅内徐伯和年嬷嬷两人已经在等着,见人来急忙跪下告罪。
“都起身吧。徐伯,昨日祭祀的事务还需你再操劳操劳,将所有事情收个尾,我阿母的名分也好正式入了族谱,牌位也可入祠堂了。”
“是,老奴这就去办。”
待徐伯下去,厅内仅剩两人,梁幂云手里转着茶杯,一声不吭地看着埋以待的年嬷嬷。
“她想做什么?”
年嬷嬷眸光一顿,还是埋以应:“公主所说,奴听不懂。”
“听不懂?”
梁幂云笑了声,“你只听得懂她的话,自然听不懂我说的。”
“让她把心思收一收,如果南宫将军府再有一人因你们而受到伤害,休怪我反目成仇,做出一些他们想不出的事情来。”
梁幂云起身,“她不消停,别以为我是吃素的。”
“还有你,以后无需伴在我身旁伺候,手里的事情都放给徐伯去安排,我不需要叛徒,日后就专心当她的信徒。”
“少作妖,否则我会让你们尝到苦头。”
她走出正厅往府外而去,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在议论着南宫大将军身死之事。事情越来越严重,居然还有人已经开始上书南宫将军瞒报之罪。
见着那一群群学子乌糟糟的士气,梁幂云暗暗咬着牙不去瞧他们,只在心中恨骂。
她拐了条道往暖阁而去,依旧是顶楼房间,两人已经在那候着了。
“查到什么了?”
“阁主,谢侯与草原联系不甚紧密,只在这两年间频繁有了几次。”
紫鸢道:“都是谢侯送了一些供奉之礼过去,未有其他。”
“供奉?供谁的?”
“草原已经死去的胥乐世子。”
胥乐?怎么这么耳熟?梁幂云低眸沉思,又听紫苏道:“先太后在世时供奉过胥乐世子。”
对啊,那恶毒之人的宫殿就是胥乐宫!
此前听温妈妈说过,先帝厚爱妻,让她自行抉择宫殿之名,她毫不犹豫就定了胥乐。而如今的天子亦是传着此举,给皇后自行抉择宫殿之名的权利,才有了以皇后大名为引的惜云宫。
都供奉胥乐,谢侯又是在这两年才有了此举,那就是,“谢侯是在先太后出事后才接下供奉胥乐世子这件事?”
对面两人点头。
“那这三人的关系可查清了?”
“属下查过阁中近几年的卷轴,谢侯与先太后在太子未翻起前朝国公案件之前并无交集,但在太子出事之后通过两次信件,最后一次是在南宫将军端了所有草原暗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