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您说怎么办啊?沈小姐刚做了手术,不能这么饿啊!”
顾轻延拿起酒杯,酒杯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酒入愁肠,难受至极。
马嫂的哭声,让他很烦躁。
可他又不能烦躁,因为错不在她。
“你等我,我现在就回来。”
宾利车快地在黑夜的马路上行驶,车窗里面的气压很低很低。
低得让他窒息。
手指按动中控台的按键,车窗降落到一半。
本该凉爽的风,吹在他的身上,竟有了蚀骨的寒意。
顾轻延心很累,很塞,他不知道沈落到底想干什么,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绞尽脑汁地给她打失忆针,给她捐赠肝脏,不是让她这样来跟他置气的。
她不领情没关系啊,但不能这样伤害她自己的身体啊。
可能是车子开得太快,他想快点见到心爱的人,结果车子开到一半抛锚了,坏到半路上了。
顾轻延气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可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开车到我给你的地址这来,还有,联系一下拖车公司。”
刚完信息,他解开安全带,迈着大长腿,走下床。
靠着车门,望着马路上,星星点点的斑驳阴影,他呼了口气。
然后掏出一盒烟,抖出一根,放入唇里,然后一手拢着火苗,一手拿着打火机,点燃后。
抽着烟。
不知这样站了几分钟。
“轻延——”
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飘入了耳中。
他抬了眼皮,只见一辆敞篷车里,坐着程晓雪。
程晓雪头烫成了大波浪,化着淡妆,很明显改变了以前的风格。
“你的脸好了?”
“嗯,张院长给我修复了。还得谢谢你啊,没有你,我一辈子都只能是个丑女。”
程晓雪感激地说,然后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顾轻延看了眼车子:“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