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被贬爱州,担心再被陷害,于是给李治上奏章说:
“以前李泰和原太子李承乾争夺太子位时,我不顾个人生死,归心陛下您。
当时岑文本、刘洎对先帝说了李承乾的累累恶行,向先帝请求立李泰为太子。
我又据理力争,坚持立您为太子,这些都是陛下亲眼所见。
我始终和长孙无忌等四位朝廷重臣,力主确立您的太子地位。
先帝临终之时,只有我和长孙无忌共同接受遗诏。
陛下在先帝去世的时刻,不胜哀痛,没法理政。
我与长孙无忌处理内外事务,没有生失误。那些日子里,内政外事都平平安安,皇位过渡顺利进行。
我的能力不足,承担责任很重,一不小心就犯下了过错。
我的残年也没有多久了,还望陛下能够垂怜。”
李治害怕得罪武皇后,尽管褚遂良写得情真意切,看完奏章还是搁置一边,不再理睬。
褚遂良忧郁成疾,很快就死去了。
武皇后得知褚遂良病死,还没来得及罗织罪名加害,深感遗憾。
随后武皇后让李治升任许敬宗为中书令,武皇后暗嘱许敬宗从罗织罪名,诬陷长孙无忌等人。
许敬宗多方找机会,一时找不到借口。
这时洛阳人李奉节,奏告李治说:
“太子洗马韦季方,和监察御史李巢,结交权贵、共结朋党,应该严厉惩罚。”
李治诏令许敬宗审理这个案子。
许敬宗给韦季方动刑逼迫,逼问韦季方:
“你是怎么和长孙无忌共谋造反的?”
韦季方说:
“我和长孙无忌没有联系!我也从未谋反,纯属被诬告陷害!
你酷刑逼供,草菅人命!
我死也就算了,您还逼迫我诬陷长孙太尉,你这个狠毒奸臣!
我只求死!”
审讯结束后,料定不逼迫牵连上长孙无忌,许敬宗不会罢休,韦季方猛地往墙上撞去,撞得头破血流,满脸是血。
韦季方后悔力量不够,没能一下撞死,奄奄一息地躺在牢里,等待死去。
许敬宗对李治说:
“韦季方勾连长孙无忌,打算谋反,因为事情败露。所以在监狱用头撞墙,他情急之下只求死。”
高宗李治震惊地说:
“哪有这样的事?我舅舅被小人挑拨离间,心里对我有猜疑是可能的,怎么至于到谋反这一步呢?”
许敬宗说:
“我反复研究推断,他们造反的形迹已经很明显了,陛下对此还在怀疑真假,这恐怕会演变成国家的灾难。”
李治流着眼泪说:
“我们家真是不幸,怎么亲戚老是谋反呢?
往年高阳公主和房遗爱谋反,现在我舅舅又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