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赟不甘不愿地抿了抿嘴,觉得这两只八哥太没志气了,居然只是见到6湛就怕成这幅鬼样子。
至此,他对这两只八哥开口告密的事情已经不抱任何的期待,甚至开始思考起其他的办法来。
6湛留意到他神游天外的模样,怎么都无法将眼前的小家伙与沈晚口中的那个思念他的小可爱联系在一起,他不由疑惑地看向沈晚。
沈晚没有惊扰6赟,声音压得极低“这是太开心了。”
6湛沉默了一瞬,觉得沈晚应当是想多了。但看她一副温柔喜悦的模样,6湛决定配合着演出一场她想看的戏。
将小家伙从凳子上抱起来放到腿上,6湛关切地询问了几句他身体的事情。
6赟有些莫名其妙,他实在不懂他不过是想让八哥出卖他父皇一下,怎么就会演变成眼下这幅场景,但在沈晚面前,他又不得不跟着演戏。
等一顿饭下来,6赟早就顾不上八哥的事情,倒腾着僵硬的小腿慌张跑了。
沈晚没觉这点,只以为6赟真的是急着回去上课。倒是6湛觉了他的不自在,却也没点破,只是在心中默默记下来新的一种可以用来逗6赟的方式。
又陪着沈晚小憩了片刻,6湛才也回去批阅奏折了。
沈晚起来得比他晚,等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了。她手中虽掌着凤印,却着实没什么需要为之耗神的事情,冬日里又天寒地冬,就也懒得出去。沈晚拥着被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决定下午不看书了。
左右八哥被送了回来,她便也有了消磨时间的方式。
沈晚让荷白将八哥提进屋子,突然记起件事情“我就说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给忘了,听嬷嬷说栀初快生产了,你先去禀告陛下,允了青苏的假。”
荷白一叠声应了,行礼后亲自去了前殿。
沈晚这才放下心,捏着一枝腊梅花逗两只八哥说话。这两只八哥现在被驯养得极为乖巧,且通人性,陪着沈晚玩了一会儿,口中夸奖的话便没停过。
沈晚的初衷本来是想教它们说话,到后来险些忘了,还是想起6赟才重新记起来。一想到6湛和6赟这父子间好不容易和缓些的关系,沈晚觉得她有必要做什么。
想了想,沈晚学着6赟奶气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八哥说话“父、皇。”
出乎她预料的,那八哥死活不肯开口,直到最后被沈晚逼得急了才脱口而出“父皇”
这声音极为流畅,音色也很圆润,沈晚皱了皱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很快联想起6赟先前奇怪的样子,不由学着他,试探着又重复了几遍。
八哥先前还牢牢闭着嘴,到最后似乎被吵烦了,圆溜溜的眼睛迅在屋中一瞟,确认屋里没了让它们害怕的人,不由一振翅膀,撒了欢一般开始小声嚷嚷起来“父皇赌约父皇不让我回宫”
“父皇不让我回宫见母后”
“说是十天都是骗人的”
“父皇是大骗子皇子所”
“皇子所根本不会移到凤仪殿旁边”
“”
沈晚一脸震惊加茫然地听着,起初根本不知道这两只八哥究竟在一唱一和地说些什么。但好在这两只八哥宛若点亮了锲而不舍的精神一般,又重复了几次,沈晚听了半晌,连猜带蒙地慢慢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应当是6湛将6赟送出宫前两人商定了赌约,约定得应该是6赟十天不回宫的话,6湛就将皇子所换到凤仪殿边上来。
沈晚琢磨了下,觉得这些话怎么听怎么像是6赟的抱怨,但她又骗不过自己。她是模仿着6赟的模样一直喊着“父皇”
两个字才诱得八哥们说话的,眼下再仔细一想6赟的神态,显然也是知情的。
沈晚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撑住额头,觉是6湛说得没错,其实她一直被6赟可爱乖巧的样子给蒙了眼,以至于低估了他的聪明程度。
不过,沈晚看着两只还不消停的八哥,有点出神地想,这一大一小两个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情演出方才那副父慈子孝的温情戏码的,还一点破绽都没有
可真是厉害了,这父子俩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