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得罪了。」
……
巫雙看著自己身上那條不知道怎麼就自己纏上來的金色繩子無語了——捆自己都用上法器了!
「你們這還是請嗎!」她不舒服地想要掙脫,可那繩子越發緊了起來。
那些人根本不理會她,直接幾人一台就出了門。
「光天化日,你們是要綁人嗎!紫雲山還好意思說是名門正派!這分明是強搶民女!」
……
然後她就被禁了聲,再然後她就眼睜睜被這麼扛上了山。
當然身上還是蓋了件大氅,從外頭根本看不出她被綁成了粽子。一路上,那些道長們都非常嚴肅的模樣,特地走了條小路上山,以免有人看見他們這麼大張旗鼓的搶人。
一路顛簸,被扛著上山的感覺其實不怎麼好受。
巫雙直等得全身都僵疼了才被放了下來。
這是到了?
面上的大氅被掀起的一瞬,她有些不適應地眯了眯眼睛。
「巫雙,你可知罪。」
當其衝的依舊是那個語氣非常不好的范長老。
沒想到還會再次聽到他的聲音,還是這麼地讓人不愉快啊……
巫雙抬頭看了看,范長老指著她,氣呼呼地模樣,下巴上得鬍子還一動一動的。
——你說這麼刻薄的人留那麼好看的山羊鬍子有個蛋用!
巫雙扭了扭不太舒服的脖子,滿臉的莫名其妙,「這話可奇怪了,在下可不記得何時得罪了您老。可是,今個一早倒是有幾個紫雲山的門人將小女子二話不說地擄上了山,在下倒要問問,這紫雲山莫非就是喜歡做些這個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本是坐著的范長老猛一拍椅子扶手,站起了身,「大膽孽徒!想我紫雲山待你不薄,你不但不知感恩,還恩將仇報!事到如今,還要抵死不認嗎!」
看著范長老發紅的怒眼,以及周圍所有紫雲弟子皆是對她的怒目而視樣子,還有一如既往坐在正中莊嚴肅穆的尹九平尹掌門,巫雙索性盤坐了下來。
現在她身上的繩子是解了,但手還在背後被反綁著,站著總不如坐著舒服。
她又伸了伸胳膊,而後看向了范長老,「范長老此言差異。其一,在下可不是紫雲山的徒子徒孫,要算孽徒,可與我無關。其二,紫雲山待我薄不薄不是您說了算得。其三,那還請范長老好好同我說道說道,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麼就恩將仇報了?」
「巫雙!你別不知好歹,分明就是你潛入我紫雲封鬼崖搗亂,斷了紫雲山靈氣,更害得秘境不見了蹤影!」
「唰——」
范長老直接抽出了劍直指巫雙,「快說,你究竟對秘境做了什麼!」
「笑話!本姑娘從來就沒去過什麼封鬼崖,更沒見過什麼秘境。你不要血口噴人,出了事還把人從山下抓來頂包!」巫雙也提高了聲音,氣不打一處來,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你!你!」范長老執劍的手氣得顫抖起來,提劍便要刺向巫雙,「孽障!看我收了你!」
「范長老——」
一聲沉穩的聲音止住了他的動作,正是尹掌門發話了。
「掌門,這孽障不肯認罪,還請交給我們戒律堂好好懲戒一番!」范長老脾氣一向厲害,故而才是戒律堂長老,平日罰起人來從不手軟。
尹九平抬手示意他靜音,而後看向了巫雙,一雙眼睛深不見底,帶著懾人的威壓,「巫姑娘,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是個好招數。」他招了招手,一旁的一位弟子單手端著一面半尺見方的玉璧走上前來。
哦?竟然是丁松?
巫雙有些詫異,在全場看了一遍,確認是只有丁松這一個折鬼,其他的都不在。
丁松執著那面玉璧站到了巫雙面前三尺的地方,眼神有些不屑,「巫姑娘,這月華璧能看所在之地發生的事情。」他伸手在那玉璧上一佛,霎時成了鏡面一般,也放大了兩倍有餘,「我們去過封鬼崖,在秘境出事之前,月華璧正是顯出了姑娘你在崖邊。」
鏡中緩緩顯出了畫面——月夜,崖邊,巫雙臉色蒼白地躺在那裡。
巫雙顯然有些意外,她之前沒去過封鬼崖,自然不會意識到那天夜裡就是封鬼崖。
難道就是那個黑衣人擄走自己的那天?原來他竟是把自己推下了封鬼崖!那個秘境豈不是……
她想到了胸前那朵詭異的黑色三瓣花,難道所謂的秘境失蹤和這花有關?
「不知巫姑娘可是想起了什麼?」丁松沒有放過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手中鏡子已經隱去了畫面,變成了混沌的一片灰色。
巫雙沒有說話,她不確定自己把那些告訴他們會不會有用。而且就算說了他們一開始就那麼氣勢洶洶也未必會信她。更何況,這朵奇怪的花現在在她身上,萬一要殺了她才能恢復秘境什麼的,豈不是太冤了。
「巫姑娘?」丁松不耐煩地催促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焦灼在她的身上,越久的沉默越發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看來這孽障是默認了!」范長老依舊提劍指著她,「孽障,還不快快說出究竟做了什麼!」
一句一個孽障,巫雙聽得有些煩躁,「我不記得了。」她索性給出了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
范長老嗤笑一聲,「且讓戒律堂好好招待你這個孽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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