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井何只能后知后觉地看着,许久后才追问:“阿离和、和小国舅爷……成朋友了?”
“对啊!”
黄启回答得爽朗。
“小、小国舅爷他……他……可有婚配?”
俞井何担心的是小国舅爷对俞渐离有所企图,俞渐离为了家里委曲求全,那可真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没有,他说拖家带口的没法放心打仗,所以不想议亲。”
“哦……”
俞井何不敢再问了,可思绪没有就此停下。
其实俞井何想过,通过俞渐离的打拼,他们也许还有回京的机会。
但是想的也只是哪一日俞渐离有了做官的机会,他们进京投奔俞渐离,再找机会让他们能在京里留下,人回到京里总有回转的余地。
可是他从未想过会用时如此短暂。
现在看到黄启一行人,让俞井何有了不好的想法,不由得暗暗握紧了拳头。
他不该让俞渐离再次进京,苦了这个孩子了,他无法想象俞渐离这些日子在京里经历了什么。
车厢内,俞知蕴放下心来,将手中的东西重新放下。
黄启是武将,耳力极佳,他似乎听到了放下兵器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奇怪,回头看向车厢。
车厢里安安静静的,应该只是车里的东西晃动。
这时一个小男孩掀开车帘一角,怯生生地问:“我哥哥在京里还好吗?”
“好得很!”
黄启大笑着回答,“在国子监一个月便洗脱了污名回了太学,三个月升到了国子学,现在和我们家少爷是同一支堂的,积分到了七分半了。”
“哇!”
小男孩惊讶无比,退回去和车厢里的俞知蕴道,“哥哥好厉害啊!”
提起哥哥,俞知蕴不自觉地温柔起来:“嗯,哥哥一直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
黄启此刻也无事,心情颇好地继续说了下去:“何止啊,中秋节千灯会的时候,做了一个花灯一鸣惊人,拍出了一千五百两银子的价格,现在也是家喻户晓了。”
俞井何仿佛听到了一个非常离谱的数字:“一千五百两?!”
“对啊!不过是和旁人合作的,最后他分了多少就不清楚具体了。”
小男孩再次探头出来:“我哥哥用得着跟人合作?他一个人就可以做!”
“合作的那个人没出力,就是出了银子,你们哥哥没钱啊。”
“哦……”
小男孩这回懂了,“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