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杜鸿臣盯着他。
“您是二少爷,宜安少爷是三少爷,杜家只要是本家兄弟,就按照长幼排序,三代以后再迁做旁支,怎么没有可能?”
东昆说,“您对朱家婚事未成不满,也是动力之一。”
“简直荒唐!”
杜鸿臣拍了一下护栏,因为病床稳固,没出什么响动。
杜庭政看了东昆一眼,东昆顿了顿,自觉出去了。
东昆推门走出去,看到蒋屹站在门边,便跟他并排站着。
私人疗养院和公立医院不同,走廊上虽然宽敞,但门口没有休息椅。
蒋屹低着头玩手机,不搭理他。
东昆解释道:“他们兄弟在里面谈话,我不好听着。”
蒋屹站着不动,好像在说“关我什么事,跟我解释不着”
。
东昆站了片刻,时不时看他一眼,蒋屹坦然任他看。
片刻后,东昆最先按捺不住,唤了他一声,说:“蒋教授,如果不是杜总推您出天窗,又让我们先带您上岸,他真的不会有事。”
蒋屹充耳不闻。
东昆补充道:“这会躺在床上的可能是您,蒋教授。”
蒋屹头也没抬一下:“你休想aBc我,如果不是他,我不会有一点点危险,这会已经平安地在单位上班了。”
“……”
东昆被堵地哑口无言。
他觉得蒋屹说的也对。
他是无辜的。
东昆试着说:“可是,昨晚的事情换了别人,杜总一定不会出手救的,他要自保,杜家一群人等着张嘴吃饭。”
“那怪你不给力,”
蒋屹说,“怎么不提前预判到会有两波人要堵他,怎么不多带点人手,怎么不给他车上留下两个保镖呢?”
“重要人物不能单独行动,”
他总结道,“这应该是安全教育的第一课吧?”
是不是安全教育的第一课不知道,蒋屹结结实实地给东昆上了一课。
东昆沉重地、愧疚地点了点头:“对。”
蒋屹态度好了点。
“人都抓到了,为什么审不出来?”
“拿到的好处多,”
东昆说,“或者家人受到了威胁。”
蒋屹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东昆说:“能找到家人就好办了,是人都有软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