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橘觉得桂嬷嬷说得十分在理。眼下夫人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可要怎么问夫人?夫人说不定都不愿意告诉我们。”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夫人自己也不清楚。此事得慢慢来,总之多多留意夫人的一举一动。”
秋橘望着桂嬷嬷严肃的神情,慎重地点头,没再多言。
翌日,雪停了,天际已泛鱼肚白,一轮新阳静悄悄地从天边攀爬上来,早间拂来的风依旧有些寒冷刺骨。
桂嬷嬷一大早便揣着许知意的白玉镯子出了府门。
“掌柜,这镯子如今断当是什么价格?”
当铺掌柜瞅了一眼桂嬷嬷粗麻布衣打扮,心想定是个不识货的人。
于是把价格压得极低:“这手镯成色一般,最多只能给你一百两。”
桂嬷嬷听见此话,心知这家掌柜信不过,遂抬脚欲走。
掌柜见状忙出门留客:“可是价格不满意?”
“掌柜不想做这生意直说无妨,没必要这样欺负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妇道人家。这镯子无论是成色还是种水都是一等一的,你这价格也忒不公道了。”
桂嬷嬷抬脚欲走,掌柜见此情景忙开口:“一千两,可成?”
原以为还能骗过来,殊不知遇到懂货的,他只能明码实价了。不然到嘴的鸭子都要飞了,亏得可就更多了。
这镯子无论是品相还是质地都确非凡品,如今已不多见,到时候再包装一番,定能吸引那些官家富贵小姐,卖个好价钱不成问题。
桂嬷嬷心想价钱倒也公道,遂与掌柜交易了。把当票和银票一一核对清楚后仔细地收好,匆匆离开回府。
午间,浴雪院厢房。
时临二月,午间的气温比前几天要暖和了一些,外头的一些枯树隐约要抽新芽,丝丝绿意挂在了光秃秃的枝桠上,点缀着这孤独的暮冬。
桂嬷嬷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却不料看到许知意正在用午膳,一旁的秋橘正在舀汤。她本不想打搅,但里面的人已有所觉。
许知意听到声音抬头望去,见是桂嬷嬷便询问道:“事情办妥了?
桂嬷嬷连忙点头,把当票和银票递给了许知意。
许知意放下手中的汤勺,接了过来展开细看。
一千两,足够了。
“收好。”
秋橘接过许知意递来的当票和银票,小心谨慎地放到了平时存放银钱的木匣子里。
许知意又说:“眼下仍有一事要拜托你去办。”
“这几日出府寻一间适合做铺子的书斋。若有价格合适、大小适宜、位置又相对好的告知我便成,我亲自去相看。”
桂嬷嬷连连点头,待许知意吩咐好后方才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