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做的是正经生意,只弹弹琵琶唱唱小曲儿,侍笔磨砚,有些才学出众的还能接两句诗,比书生们还厉害。
不管是附庸风雅也好,还是真过来宴客赏景,这里都是值得一玩的地方。
只不知虞瑾是不是真是个木头呆子,落座之后满脸的不适应,低着头只自顾自的喝茶,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自在。
倒是岑尧兴奋又好奇的左顾右看,只觉得这里美酒也有,美人也有,实在是个好地方。
尤其这里的装潢添饰都弄得清雅至极,极其符合读书人那清高又挑剔的口味,便是连岑尧都说不出差错来。
他还故意凑上去,戏弄似的在虞瑾耳边说,“欸,虞兄你怎么不抬头看看?那边有个姑娘在偷看你呢,定是觉得你长得俊。。。。。。。。。”
青年靠得近,呼吸全打在虞瑾的脖子上,他被闹了个满脸通红,无奈的推开岑尧,“岑弟,你莫要捉弄我了。”
他若早知道这宴客的芳菲馆是这种地方,便是说什么也不肯来的。
岑尧也确实是存了心思逗他,他料定了这呆子两耳不闻窗外事,端方正直,肯定没来过这里,便存了心思怂恿着人来,只等着看虞瑾的笑话。
可还没等他玩够,那边就有人过来把虞瑾给叫走了。
却是对方口中念叨的那位“济同兄”
,说什么有位同窗仰慕虞瑾的才学,想让他过去指点一二。
虞瑾这呆子还真就信以为真,笑着同岑尧说了声,就跟着人跑了。徒留岑尧一人坐在小桌前干瞪着眼,闷闷不乐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
“哎,哪有这样的!”
他气闷的喝着酒,满腹怨念道,“我这么大个人还坐在这里呢,他们怎么就没看见我?”
哪有邀人只邀一个的!也带上他一起去啊!
岑尧的面色又是委屈又是郁闷,他钻牛角尖的想,定然是他现在还名气太小了,那些人瞧不起自己,才这样给他没脸,让他难堪。
他一时之间陷入了愁苦的思绪中,只低头喝着酒,心里盘算着等虞瑾那厮回来,自己肯定要好好地问清楚他们过去都干了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就有些喝醉了。
忽听台上一声敲锣打鼓声响起,满座惊然,不由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循声望去。
岑尧喝得面颊通红,眼中含水,春情泛滥,似一只醉晕晕的小狐狸,狭长的眸子无意识的眯起。他亦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向那高台上,还以为会有什么精彩的节目。
却见本次小宴的组织者站在那上面,正是那位“济同兄”
,他笑脸迎人,拱着手道,“这次将众人聚集在一起,除了各学子们之间讨论交流以外,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不远处的小桌前,岑尧撑着头一点一点的,脑子里被酒意弄得有些眩晕,却还在坚持着听着那上面的人说话。
思绪走神了一下,心想这“济同兄”
都回来了,怎么虞瑾那呆子还不见身影?
该不会是跟别的人讨论得太过兴奋,有些乐不思蜀,忘了他还在这里吧?
那高台上还在道,“是的!本次我们还迎来了一位身份极为尊贵的人,贵人举办了这次的宴会,是为了寻找他的救命恩人。。。。。。。。就在我们的诸位学子当中。。。。。。。。”
岑尧彼时还在晕晕然的打着瞌睡,只在那位“济同兄”
骤然提高了声线说道‘贵人’的时候被惊得抬了抬眼皮,眼珠子慢半拍的转动了一下。
他心里想着怎么这么多废话,还不上歌舞?
周围突然爆出一阵热烈的哄闹声,不知道那台上的人说了些什么,底下的人突然全部激动起来,聒噪闹腾的在讨论着什么,却又听不清楚。
而岑尧只觉得脑子愈昏沉,想要睡觉又被吵得慌,因此烦躁的用袖子捂着头,心里想着迟迟还没回来的虞瑾,越头疼。
“欸,叫你呢!”
“说的就是你,还不上去,贵人等着呢!”
“欸,岑尧。。。。。。。。”
忽地有人重重的推了他一下,岑尧的头猛地撞在桌子上,冰凉和疼痛感一起袭来,他蓦地清醒过来,捂着额头哀哀的叫唤了一声,“杀千刀的,哪个作死的。。。。。。。”
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