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则说:“露脸是露脸了,可我又不喜欢那梁家六郎,我喜欢的是元若哥哥!”
林小娘觉得墨兰的年纪到了该懂事的时候,于是语重心长:“我也喜欢齐小公爷,但这天底下男女之间的事,没有下聘前都是不作数的,甚至没到洞房花烛都可能有变数。你那元若哥哥,许诺你了?”
墨兰拿起扇子道:“那到没有!”
林小娘一拍她手:“还是呀,没定之前,多看几个也是好的!你大姐姐嫁的也是伯爵府,可是这个永昌伯府可比你大姐姐的伯府强多了。”
墨兰沉思状不再说话……
如兰和明兰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幸亏晚上卫小娘派人悄悄送去棉被,天亮又取回,两个姑娘总算没着风寒,但精神俱受了打击。
老太太见此,决定转移一下姑娘们的心神,于是找了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带着俩姑娘来了国公府,拜访曹府的老太太。
盛老太太带着如兰、明兰刚到国公府门口,曹家老太太就亲自出门来接了。
只见盛老太太满脸微笑:“老姐姐,最近人逢喜事,越精神了!”
曹老太太喜道:“彼此彼此啊,你那孙子官拜翰林,最近听说要跟海家姑娘定亲了,你如今万事顺心啊!”
盛老太太也笑了:“这不,我两个孙女在家淘气,我看天气好,想起你们府里的牡丹该开了,上了马车直接过来了,老姐姐不怪我唐突吧!”
曹家老太太笑的一脸和蔼:“怎么会,我巴不得呢,快,咱们回家说话!”
国公府面积比盛府大几倍不止,是当年开国后,曹家作为功臣之一,官家赏下来的府邸,已传承几代,老太太在后院中路上一处修缮最精致,环境采光都最好的院子,两个老太太互相搀扶着,边打趣边进了屋,正堂软榻上坐了。
章大娘子听说,赶紧带着大儿媳史氏,和国公爷的两个姨娘,过来侍奉在两位老太太身侧,丫鬟婆子也站了一圈,屋里端的欢声笑语。
明兰和如兰跪在下人拿过的蒲团上道:“给老太太请安!”
曹老太太笑道:“赶紧把两个孩子扶起来。过来我瞧瞧!”
章大娘子和史氏赶紧把俩人扶起来,领到老太太跟前,曹老太太看着两个姑娘:“嗯,有段日子不见,又长高了,越来越水灵了,看哪个都是好的!”
但还是忍不住在明兰脸上多停了两秒,明兰长得像卫小娘,父亲盛弘年轻时也是绝对的玉树临风,俊朗丰逸,拥有俩人好基因的明兰,本来就是盛家最漂亮的姑娘,加上这两年抽条长个,渐渐高挑,谁见了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只见盛老太太笑道:“水灵看不出,淘气倒是真的!”
一屋子都陪笑起来。
盛老太太继续问道:“怎么没看到你那宝贝孙女呢!”
曹老太太说:“淘气的厉害,眼见着大了,我找了戴芬来府里,让她和妹妹跟着学规矩呢!”
戴芬姓孔,是盛老太太从前养在宫里的那阵子,伺候过老太太的宫女,结下了姐妹情,曹老太太,出身开国重臣高家,从前官家为了抚恤大臣,也被皇后在宫里养过一阵。因此都认识这位姓孔的女官。
只见盛老太太很理解的表情:“老姐姐,咱们想一块去了,我今天来,除了吃你的牡丹花宴席,就是找你商量下,看请戴芬来我们府上教姑娘们几天规矩,合不合礼仪,没想到老姐姐先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