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坐在厢房的木桌前,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幕,痛到全身颤栗。
五脏六腑就像被一刀刀凌迟。
他不顾身上的伤势,拿起酒壶一饮而尽。
悲恸的眼泪混合着酒液不断从下颌处滴落。
随后他扔掉酒壶,又拎起一坛酒仰头痛饮。
酒水浇在他的脸上,顺着他的脖颈流遍全身。
很快便浸入他身体的每一道伤口。
钻心的刺痛席卷而来。
他眉头紧蹙,咬紧牙关,却将酒水浇灌得愈加猛烈。
……
“无名,我爱你……”
……
这句话不断在他耳畔回响,越是想逃避,就越是连绵不绝,阴魂不散。
若她是被强迫的,或者被人暗算下了媚药,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进去救她。
可这句话代表了她是自愿,他只能默默地离开。
那样陶醉的表情,他还真找不出理由去打搅。
“为什么……”
“路冠鸣,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既然不爱我……当初为何要选择……跟我在一起……”
“玩弄我的感情……就这么有意思吗……”
“路冠鸣,你真的好狠……老子这辈子就爱过你一个女人……也只碰过你一个……可你为什么……要这样伤老子的心?!”
“我恨你!!!”
……
地牢内。
满室旖旎逐渐散去。
路冠鸣和无名穿好衣裳后便躺在石榻上沉沉睡去。
天已经快黑了,独孤夜马上就会回来。
若是错过了这个劫狱的机会日后便难遇。
穆琉枫努力平复了心绪,再次来到地牢。
这次他没有露面,而是吩咐手下的暗探行动。
暗探叫醒路冠鸣和无名的时候,他们只记得被冷樾撒了奇怪的粉末,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次醒来便看到了暗探。
他们并不知道那粉末是什么,还以为是普通的迷药。
劫了狱后暗探找来了三匹快马,依照穆琉枫的吩咐将路冠鸣,无名还有薛海宁平安地送出了无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