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人间兵器已经解决了。”
诗人通讯的那边,传来导演的声音。
「你们情况怎样?」
“我还好,目标人物也完好无损,就是拾二,”
说到这里,诗人看向坐在地上的拾二。昕坐在她的旁边,她的整个左手被重新包扎过,然而从创面的断口处,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手掌的痕迹,整个左手只剩下手臂。
“拾二的左手没了。”
就在刚才,拾二一刀切下了自己的左手,朝着背对着它的人间兵器扔去。
左手到达人间兵器面前的瞬间,粒子炮再度开炮,接着便是3秒的空窗期;而拾二就是趁着这个3秒内绝对无法开下一炮的冷却时间,一刀摧毁了人间兵器仅剩的有机物传感器,接着毁掉了整个机甲。
在完成这一切之后,她又冲进正在坠毁的操作室,把昕给抱出来的同时,用身体挡住了所有试图伤害昕的碎屑。
她如同幻化在这个空间中璀璨的刀影,除了缺了那只用来引诱人间兵器开炮的左手这唯一的遗憾外,整个流程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地斩断了所有的危机。
「诗人你先带着目标到指定位置;拾二你自己去处理一下伤口,我有别的事需要他们处理下,行吗?」
“没问题,”
说着,她转头拍拍昕的肩膀。“你放心,虽然我们不太像好人,但是至少是值得信任的。你跟着诗人走,会在一个小房间里呆一会,在此期间你就做好懂事的小人质好吗?”
跟昕交代完,她端详起左臂的断面,又自言自语起来。
“现在我是最黑暗的人了。你瞧我,伸手不见五指。”
这笑话没人笑,气氛却依然煽情得尴尬。诗人满腹的愧疚,如果他能帮更多的忙,或许拾二不至于落得个残疾的下场。可是话到嘴边,碍着这张好面子的脸硬是又吞了下去。
“医务室在安保部,能行吧。”
诗人说。
“少只手而已,腿又没断。”
诗人扶起昕,带着她转身准备离开。
“拾二,谢谢了,算我欠你个情。”
他故作潇洒,不再理会拾二,带着昕走向大厅。
昕的重要等级不同,诗人先带着昕到了一间待客室单独关起来,这间房间明面上叫待客室,实际上本来就是研究大楼为了控制某些要员所造的临时监狱。不说别的,一般的待客室能看到的风景总是最好的,而这间待客室,四面无窗。
以前的人从这里逃不走,现在昕关在里面,一样只有门一条出路,十分安全。
关好昕之后,诗人独自前往大厅,前脚刚踏出走廊走进大厅,侧面霎时弹出两个陷阱胶囊,诗人只觉浑身一紧便被死死缠住栽在地上。接着,他看见了导演的靴子朝他逼近。
“导演,你搞什么鬼!”
此时他才看到,远处大厅中央人质群中,黑天鹅也被陷阱胶囊捆得死死地放在那,任凭她挣扎着翻滚。而在黑天鹅的旁边,那个保安姜涛跪在地上双手双脚被捆住,一言不发。
“黑天鹅,你对人质监管松懈,导致人质恢复了警报;诗人,你检查战用设备不当,导致人间兵器遗漏,最终险些造成整个计划的失败。作为惩罚,你们将被限制自由,直到反省结束。”
说完,导演重新面向人质,他的眼神变得格外冷峻,像雾里起的冰霜。
“可能是太久没有感受到法律的约束,我们有些朋友已经忘了百年前我们所遵循的法治制度了。我希望各位同事也清楚,不论是我们的人还是你们的人,犯错都将受到惩罚,对此我将严惩不贷。”
他手臂斜对着姜涛的脑袋,手臂上的机枪突然弹出,咻的一声轻响后,本还跪在地上的姜涛应声倒地。
那声音实在太小,小到说话声都能盖过去,以至于一时半晌大家都愣在了原地。
足足等了三秒,安静的三秒,人质在那刹然的安寂后突然爆发出惊惶地尖叫。
直到那声尖划破苍穹他们才突然意识到,那个叫姜涛的人就这样死了。
死得如此简单,如此轻易。
所有人脸上都是溢于言表的惶恐,只有娜拉沉默不语,直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变故。
“疯丫头,你带黑天鹅和诗人去禁闭室,顺便把这具尸体处理了。”
说着,导演又朝着天上开了几枪。
“各位同事们听好,我们是暴徒、是悍匪、是恐怖分子,唯独不是圣人。希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能好好相处。否则,你们得去上帝那控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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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0,导演安排餐务人员为大家准备午饭。
疯丫头听命去处理姜涛和两个犯错的同伙,拾二料理伤口又迟迟未回来,明明5人的团队,现在只剩下导演一人在大厅里守着人质。
眼见厨房因为食材的问题导演被支走,趁这个空隙,娜拉悄悄走到大厅的前台桌旁,拔出自己的线缆连上了一个隐藏的端口。端口通过研究大楼内部隐秘的布线以光速传播着,驶向大楼外指挥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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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区,临时作战指挥部内,日。第一天。
此时指挥部内林锋为首的搜查队已经被会社强行轰走,只剩樱在实时监控着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