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俊见凤鱼难以说出口,出声打断二人谈话,“阿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知道了父皇。”
“我不受宠,在凤家连个下人都不如,父亲怎么会带我参加宴会。”
南宫离看着瘦骨嶙峋的凤鱼,大概也能猜到他在凤家的待遇,他看向凤鱼的眼神不自觉带着一丝可怜。
凤鱼垂着头,软软糯糯的说:“太子殿下不用可怜我。”
南宫离垂着头,面色一红,“孤…对不起。”
凤鱼连忙跪下,惶恐的说:“太子殿下折煞草民了!”
“起来,孤没这个意思。”
步辇走得不算快,谈话间便到达皇宫了。
南宫俊坐在龙椅上,“凤鱼,把证据呈上来。”
凤鱼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叠纸,他将证据交给莫雷,莫雷转交给南宫俊。
南宫俊看到内容,里面是一桩桩贪污,数额将近八千万两黄金。
他勃然大怒,“凤霄贪墨一事必须重罚,莫雷带御林军去收走凤家全部财产了,男丁流放边疆,女子配军营充官姬…子孙后代不能参加科考。”
南宫俊看着莫雷走远,温柔的看向凤鱼,柔声道:“凤鱼,你大义灭亲,有功,你可愿意在暗中保护南宫离。”
凤鱼一惊,这个结果出乎意料,结巴的说:“草民…可以吗?”
他以为会与凤家同归于尽!
“当然可以!看你不像坏人,你跟着孤,孤不会亏待你!”
凤鱼眼睛通红,哽咽道:“好!草民一定会保护好殿下的!”
他还是第一次在除了沐小雨以外的人感受到善意。
凤鱼想到当初对他温柔至极的两个人,一个身死,一个活在仇恨里,整日难见一丝笑意,他看向南宫敬的眼神带着凶狠和厌恶。
南宫敬看着越来越近的凤鱼,踉跄着往梯子上爬去,想要靠近高台上的龙椅,去打开地道。
南宫泽知趣的没有出声,至少他和南宫敬的命暂时保住了。
一向金贵的南宫敬面对常年习武的凤鱼,他毫无反抗之力。
南宫敬只能干瞪眼,很快就被凤鱼五花大绑起来。
南宫敬挣扎着,面目狰狞的吼道:“南宫离!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谋权篡位!”
南宫离一脸不屑的看着南宫敬,冷声道:“本王只是拿回本王的东西,带下去,关敬事房,不许任何人探监!”
凤鱼有些不解,第一次质疑他,问道:“爷!为何只是关起来?”
以前得罪南宫离的人谁不是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为什么现在南宫离面对杀双亲的仇人,却仅仅只是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