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惜辞。”
沈惜辞闷闷不乐地,刚准备回房就听见有人叫她,转过头就看见夏映禾在正门前一个劲儿朝她使眼色,那头都快歪到天边去了。沈惜辞不解,疑惑地盯着她。
随衣和白缇还有门口的家丁也是一脸疑惑,夏映禾冲她眨眨眼睛,指着偏门方向努努嘴。沈惜辞忽然明白了什么,朝身后的白缇和随衣吩咐道,“走。”
“小姐,你这是要干嘛去呢?”
白缇问。
“随衣、白缇,你们帮我把偏门的家丁引开,我要去薛府。”
沈惜辞急急地说。
“啊。。。。。。”
白缇和随衣对视一眼,“小姐,这不合适,被老爷和夫人知道了。。。。。。”
沈惜辞摆了摆手,神情坚定:“哎呀,那就别让他们知道,爹爹和娘亲现在正在招待宾客呢,哪顾得上我,你们帮我先去引开那些家丁再说。”
两人无奈只好照做,刚出了门,夏映禾就已经驾车在门外等着了,夏映禾搭了一把手将沈惜辞拉上了马车,马车飞奔而去。一路上沈惜辞忍不住偷偷掀开轿帘的一角,看向外面的景象,两侧围观者众多,街道中央铺着的红绸望不到边际,听说这段红绸自东街沈府门口绵延了整整五条街,最终落到西街薛府的门前,她暗自感慨,这便是人们所说的“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吧。”
夏映禾笑道,“现在沈府宴席都快散了,大家不约而同打道去薛府了,我这才刚准备过去呢,就看见你在门口,一副委屈的模样,所以特意让车夫绕到偏门去的。”
“我就知道你够义气。”
沈惜辞欣赏地看了看夏映禾。
“那是,不过你不会觉得我不守礼法吧?明明你作为惜影的妹妹,现在还未出阁呢,要是当婚当日去了你新姐夫家,被人看见了,怕惹非议。”
沈惜辞摆摆手,“不用担心,这各地的习俗都不一样,临安就没这么个风俗,可见也不是非守不可的,没什么大影响!”
早晨起得太早,一上了马车那困意就不住的袭来,两人闭着眼睛打盹儿去了。等到达薛府时,两人已经睡了一觉,夏映禾没有直接把马车赶到薛府正门,而是停在了后院的靠墙边,这时候已日近黄昏。两人下了马车,沈惜辞犯难,这么高的墙爬都爬不上去,该怎么办?
夏映禾见状笑嘻嘻地拍拍胸脯:“踩着我上去。”
说完便蹲下身子,沈惜辞见状赶紧把脚踩在她肩膀上,借助她的力量,沈惜辞很快就爬上了墙。
刚爬到墙头,就隐隐约约听见外面不远处有人声,“小人方才看见夏小姐的马车就是往这个方向去的。”
两人暗道不好,有人来,夏映禾反应倒是快,“不好,我爹找来了,惜辞,我先过去了,去把他们引开,你先在这里等我,我进去了再绕到后院来接你,小心点儿啊。”
说完夏映禾一溜烟儿跑走了,留下沈惜辞一个人在墙头上风中凌乱。
这么高的墙,摔下去得疼个好几天吧,本想等夏映禾,可左等右等也没看到人影,一会儿要真有人来了,若看到这么大个人在墙头上坐着岂不是糟了。犹豫半晌,决定先下去,为了减小伤害,她含胸收腹,重心向前,呈半曲体的姿势纵身一跃,成功跳下墙头。可到底这么高的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肯定免不了要受罪,她刚落地,膝盖便传来钻心般的痛楚,只得忍着痛咬牙站起身,视线正在搜寻该走哪边,就看见有人往这边过来了。正抬腿便要跑,却现右脚崴了,根本走不了路。
“惜辞,你居然自己下来了?”
是夏映禾的声音,沈惜辞定眼一看,见夏映禾畏手畏脚地跟在沈惜泽身后。看见沈惜辞,她有些惊讶。
“二哥哥?”
沈惜辞突然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
沈惜泽皱着眉头,显然有些生气的样子,“你在闹什么?”
沈惜辞一脸委屈地撇撇嘴,低着头不敢吭声。
沈惜泽更怒火攻心了,他瞪了她片刻,转向沈惜辞,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儿,“这么高的墙,你怎么爬上去的?”
他显然不信沈惜辞能自己上去。
身旁的夏映禾意识到不对,赶紧道,“对了,惜辞,我突然想起来,我爹找我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哈~”
说完不给沈惜辞任何反应机会,拔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