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和元千户无冤无仇,他为何无端构陷本官?!所以本官觉得其中定有内情,所以还请这位大人转告毛指挥使,就说此事一日查不清楚,本官就一日夜不能寐,本官若是休息不好,嘴巴可能就有些把不住门,所以还请锦衣卫的弟兄们辛苦一些,早日将此案内情查过水落石出,早日还本官一个清白。”
毛百户深深的看了叶瑾一眼之后,才拱手道,“下官一定将此话带到。不过咱家大人也有一句话叫下官带给叶县尊。”
“请说,本官洗耳恭听。”
“山高路远,来日放长,锦衣卫上下定将牢记今日之耻。”
“哦?!”
叶瑾饶有兴致的看着毛百户,淡淡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官吗?!呵呵,本官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傻大胆,别的什么都怕,就不怕别人威胁。”
但是这个百户也是一个滚刀肉。
耸耸肩之后,指着托盘上还在滴血的人头,道“叶县尊别误会,咱家指挥使大人说的锦衣卫之耻是他。”
“本官也觉得应该是他。”
叶瑾微微一笑。
调转马头。
轻轻夹了夹马肚子之后,胯下的战马就带着叶瑾朝着大街的另一头狂奔而去。
赵今夏等人也赶紧追了上去。
毛百户的双眼一直盯着叶瑾的背影,眼睛里寒光乍现。
就在这个时候,叶瑾的声音又从远处传来,“替本官再给你家大人传一句话,那就是‘月黑风高,小心路滑’。”
声音还在耳边萦绕,但是叶瑾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了。
头,人约黄昏后。
当夜色笼罩了整个大地的时候,应天府城内和一墙之隔的城外这会儿已经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城内死寂一片。
偌大的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
和白天的人头攒动恍如隔日。
但是一墙之隔的秦淮河南岸这会儿却是灯火通明。。
所有的酒楼、青楼、勾栏瓦舍、赌坊已经在自家的房檐上挂上了大红灯笼,岸边的青石板路上点燃了一盏盏气死风灯’。
一辆辆马车从黑暗中驶了出来,几乎将整条道路都给堵死了。
无数人进进出出,热闹非凡。
河中央也漂浮着一艘艘画舫。
这些画舫的灯光将整条河照的跟白昼似的。
如果从高处往下看,还以为这条河就是天上的银河呢。
悦耳的丝竹声和和嘈杂的欢笑声相得益彰,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大明帝国已经立国十五载了。
古老的华夏大地总算是缓过劲来了,重新焕出了生机。
这个古老的国度再一次蒸蒸日上,即将重新攀爬到世界之巅。
不过相较于南岸的灯火辉煌,秦淮河北岸早已经不复往日的荣光了。
五十多家青楼、勾栏瓦舍、酒楼、赌坊,挂上红灯笼开门迎客的估计只有三十来家而已。
而且客流量也只有往日里的十分之一左右。
和南岸的繁荣景象相比,显得十分的凄凉。
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