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叙旧,与黔藏翁主道别。
到了朝宸宫,真情流泪后的痛哭一喊:“陛下,臣愿削去翁主名号,归还喆城百姓所缴纳的租赋,并将翁主府邸归还。”
关于为什么要作死,是因为我本来就该死了啊。哪敢凭着他玩笑一句的舅舅长舅舅短,就忘记了自己几斤几两?
很是了解蔺嵘这样的皇帝,最是忌讳着谋反的人。亲戚又如何,该杀还是要杀。他都杀了自个的父亲更别提旁人的父亲,外甥女又算什么。
宿牵不在,是别的太监宣:“福乐翁主觐见。”
又抬头看了眼红墙和绿瓦,皇城的宫殿确实是富丽辉煌。临阵前,只能有战死的命运。
推开扇门,吱呀的声音在响。我抬头望了望牌匾,不是很淡然地踏入了宫殿。
蔺嵘不出声也让人觉得害怕,他还演着那场舅甥情深的戏。口齿清晰着:“朕不许。”
“你,是明隆帝的外孙女、佘宣帝的外甥女、温阳长公主的女儿,这样的身份在天下之间并不卑贱。”
我不就是进了个门,也就蔺嵘不大方。
句句真诚道:“臣吃民饭,就要视百姓为父母。租税赋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请让臣归还家产,为西南解忧啊!”
抄家?我自个让抄的!翁主府不是很乱?我直接卖了充公!
其实,我更真诚的想法是:……我也没吃的很多吧?
蔺嵘觉得亏欠,就不计较着小过。嘴角终于上扬,眉目舒展。说话只有很短的一句:“允。”
我没家了,他不能有家的啊。大概是痛苦并不能让旁人感同身受,那就让他受很多遍的酷刑来弥补吧。
蔺杭来了!乘胜追击!
无声中的出声,相谈着:“喆城奸商贩卖假药,流入西南恐引起民愤。”
咽了咽口水后,提着胆子。说起了国事,就怕他又不正常了。
蔺嵘责怪,叫了女儿的名:“杭儿?!”
她是来送钱的,不是来送死的。“贼人胆大,竟敢打劫国饷。儿臣剿匪除害,一切缴获的都要归公。”
蔺嵘早就知道了,还是欢喜着。给她赞扬:“杭儿有勇。”
凝眸里有很多的热意,他想再次触碰的那道光。
蔺杭慎重回话:“父皇教得好。”
我孤独地蜷缩角落,谁懂没家的小女孩啊。
蔺杭要给一个归所:“父皇,杳杳一个人住在外边不安全,儿臣实在放心不下啊。”
命运垂怜我,不,是和最强表姐联手。
等等,颜素呢?她还在华嫔手里啊,我要是一无所有那怎么耀武扬威?还有,我是要弄死易余途还是要弄死我自己啊?
好吧,没退路了。只能做着小人,本想阿谀奉承着,又改变了词:“民女向往山林田园,插秧耕种,足以丰衣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