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霞照着铜镜里丰盈的姿态,有些皱着眉。女子爱美,身为母亲也会在意着外表的整洁。
蔺栈请安,余霞笑嗔道:“好孩子。”
除了星恒外,所有人都出去。余霞还是谨慎些地说:“都是母妃不好,连累你受苦了。”
虽然人生下来并不是只要读书的,但是日日地听到劝说也会心累。蔺栈怎么还有怪母亲的意思,立刻接上话:“儿子不能给母妃更好的生活,是儿子没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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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霞打断:“不许这么说,我的儿子是最有用的。”
蔺栈眼神坚定地看着母亲,她往屋外看去一眼。余霞先伸出手,蔺栈知晓后,指尖触碰母亲的手心,写下想要表达的话。
这样的举动不是很奇怪,这座宫殿里住着又不止一位妃嫔。要是想要在深宫里活下去就是少说多学,而不是说着没必要的话砍着很是多余的头。
怀胎的女人本是疲惫的,这时候强撑起来的精神。说话:“栈儿,去送寿礼给舅母。”
余霞嗅着香气,味觉闻到了柠檬香。蔺栈察觉到,问着母亲:“您传太医来看看。”
余霞的胎,是三月有余。她还是摇了摇头,随后说着:“不用。”
蔺栈想要告退,却听到:“贵妃驾到。”
避嫌地出去正殿,偏偏章兰幽非要留住人。虚情道:“二皇子,怎么来看了您母妃见了本宫就要走了呢,是本宫打扰您尽孝了?”
香料是用水来浸染到二皇子的衣裳,所以弑母的好大儿怎么能走了呢?
余霞当然不会看着章兰幽来欺负好不容易掉下来的一块肉,维护着:“贵妃娘娘有所不知,儿大避母。更何况二皇子并非您的儿子,怎么能不顾人伦道德亲近您?”
章兰幽抢子不成功,自然是提防着余霞有一天真的成为新帝的亲母。在这宫里,谁没个眼线盯着啊。
墙透风……
“记得,是你说过,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
章兰幽止不住怨气,好久未见的质问。
余霞情绪起伏很大,火气大地说::“怎么,你的潇潇儿也告诉了你?”
蔺栈自然是不要母亲出事,立即决断着:“传太医。”
余霞不想儿子受害,独断着:“不用。”
似乎是声音有些大,她又细语来哄着:“栈儿,回去读书。”
叫一声孩子的名字,是母亲没有说过道歉的话。
蔺栈屈服,先道歉着:“母妃,儿子回去了。您多多顾着身子点,少生些没必要的气。”
蔺栈带着太监离开,到了宫外。找了很安静的地儿,马车缓缓地停止。蔺栈下了马车,准备感谢着薛尽。他的情绪再也不稳定,握紧了很久的拳头撞击着薛尽的脸。很简单啊,不爽就扇。
薛尽敢还手就是不要命,委屈地抱着头。
他本来是喊出贵妃的名字,又觉得不是很适合轻易卖主。更何况现在说出去了也没有多大的效果,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其实,薛尽也不知道章贵妃的闺名啊。还是,哭喊着:“奴才错了。”
蔺栈想通,是薛尽先是来提醒着要去拜见母妃,再有着旁人的二次提醒。再结合着异香染衣,贵妃很快就来到了宫中。就是薛尽,他还是太暴露了动机。
放纸鸢那天,就是一个警告。没想到薛尽还是学不会聪明,还是自作聪明地利用着没有味觉的弱点来陷害着他的亲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