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指着一脸委屈的柳湘云说道。
他这个女儿如此任性,除了他夫妻二人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这位老母了。
她可是柳湘云一道护身符。
“我老了,但没聋也没瞎,湘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那个东海王,如果你们二人出头,她又何必亲自抛头露面。”
崔老太君怒道。
她同样不希望自己的孙女嫁入东海王府。
柳青冷笑一声,瞪着柳湘云,“只怕不是东海王配不上她,是她配不上东海王,这次若不是东海王派人来,又退了银票,只怕孩儿要有牢狱之灾。”
他说的是实话。
忠勇侯府还真拿不出一万两银票。
他一个武将,又不经商,又不贪赃舞弊,家产又让祖辈败的差不多了,何来万贯家财?
“东海王退了银票?”
柳青刚说完,柳湘云收起委屈的表情,满脸惊讶。
这时,她方明白为什么父亲知晓了她参与赌局的事。
“口是心非的家伙,不说不借的吗?怎么又送来。”
柳湘云又嘟囔了一句,想到什么,脸色忽然一红。
崔老太君来的时候,就从柳陈氏口中了解到事情的原委了。
饶是她溺爱柳湘云,也知道柳湘云这次犯了不小的错。
她疼柳湘云,也疼自己的儿子,谁受了委屈,她都不乐意。
于是道,“行了,行了,湘云也挨了你的打,这件事到此为止,你派人去趟东海王府,就说他的情义,我们忠勇侯府领了,但银子算是咱们借的,日后会还他。”
“也只有如此了。”
柳青也是这么想的,忠勇侯府与东海王素无来往。
自然不能理所应当受了这一万两银子。
只是为了应急才暂时收下而已。
今后,他要想办法筹银子还他才是。
见柳湘云在呆,他又气不打一处来,斥道,“从今天起,罚你三个月不准出房门半步,同碧玉老老实实学女红,拿去变卖,赚到一千两为止,这欠银你也有份。”
柳陈氏和崔老太君没有反对。
这次的事的确该给柳湘云点惩罚。
而且二人一直在劝柳湘云像其他深闺女子一样学女红,但柳湘云总是不听。
现在,她不学也得学了。
对视一眼,二人笑起来。
“是,爹。”
柳湘云和碧玉闻言松了口气。
这个惩罚虽然让好动的她也十分难受,但总比她预想的好多了。
接着,她又想起三个月的禁闭和女红,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这要牛年马月,她才能赚一千两银子。
一阵颓然,她忽然想到:“这个家伙不借给我,却借给我爹,分明是想让我出丑,大坏蛋……”
想到这,她又咬牙切齿起来。
……
“阿嚏!”
东海王府,宁安揉了揉鼻子,嘟囔了一句,“是不是谁在说本王坏话。”
此时,东海王府的烧烤活动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已经进入尾声。
王府上下人人酒饱饭足,俱都对宁安的烧烤手艺赞不绝口。
其时,一轮明月升起,众人围在宁安身边,兴奋地议论着让王府反败为胜的新茶,以及今后新茶给王府带来的收入。
秋云这个没心没肺的,更是眨巴着大眼睛,问起了宁安是如何化腐朽为神奇的。
宁安知道这个问题众人憋了很久,也该向众人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