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确实没控制量喝多了,但也确实没到岑谙口中所说的那个点€€€€其实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季青森中途被他家那口子接走的话。
季青森走了后,其他人想续摊,应筵没参与,在酒店楼下就跟大家分开了。
手机在兜里响了一声,应筵掏出来,看清季青森头像后的红点,困乏登时跑了一半。
季青森来个图片,是那枚被他塞在婴儿爬爬服里的满绿平安扣,后面跟了句语音:“还悄摸给我家宝宝藏惊喜呢?”
就像寻到一片效果奇佳的解酒药,应筵把手机放在耳边将这句只有四秒钟的语音反复听了几遍,然后才克制地用文字回复:寓意好啊,别想着退回来。
季青森依旧回的语音:“想多了吧,我这是替宝宝谢你来了,下次€€€€诶,来了!”
话尾处应筵清晰地听见了电话另一端一个男人用亲昵的称呼叫唤季青森的声音,他没再等待或是猜测季青森的“下次”
,编辑了几个字过去:早点休息。
注意力从聊天界面转移,应筵才留意到厨房叮叮当当的动静,他走过去,看着岑谙从橱柜里拿出一只玻璃杯:“在搞什么?”
“弄蜂蜜水,解酒用的,我看你好像有点头疼。”
岑谙忙活着又翻出一包柠檬片,“要放柠檬吗?”
“放吧,”
应筵倚在门框上,“哪来的蜂蜜?”
“就对面那个餐厅送的,上次新开业你带我去过。”
岑谙将柠檬片投进杯底,“回来后我给你放冰箱里了。”
“哦,是么。”
应筵回身朝卧室去,“我先洗个澡。”
岑谙搅拌蜂蜜水的动作慢了下来,最后轻轻放下了杯子。
十来分钟后浴室门开了,应筵冲掉一身酒味儿出来,头吹成了半干的状态。
从厨房飘出来的香气格外勾人,应筵的胃部整晚受酒精侵袭,很难不被这股源自食物的香气吸引,他信步过去,果不其然见着岑谙依旧窝在厨房里忙碌。
“又弄什么了?”
应筵问。
“煮了碗面,你饿的话可以垫垫肚子,没胃口我就先给你放锅里热着。”
岑谙将面条从锅里捞上来盛碗里,“要吃吗?”
没听见回应,岑谙正想扭头看,一堵温墙蓦然贴上他的后背,害他险些抓不稳手中的碗。
“应老师?”
岑谙强装镇定道。
他想不起上一次被应筵这样拥抱是什么时候了。
也许不是因为他忘性大,而是压根就没这回事,很多次应筵从背后进入他,每当撞得狠了,应筵的胸膛贴上来,他都以为这个不爱牵手和接吻的a1pha要拥抱他。
然而每一次都会落空。
可此刻,应筵的双臂夹着他的腰身,洗水的清香湿漉漉地包围了他,应筵卸力将下巴搭在他肩上:“做那么多,不嫌累?”
难以分辨捧着汤面的手掌和被应筵严丝合缝紧贴的后背哪个更热,岑谙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在灼烧,仿佛自己才是喝醉的那一个:“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