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拿暴跳如雷,“我c余六他祖宗!他这不是把你往绝路上逼吗!上哪儿给他搞一个亿去!
报警吧,他这是绑架,一个亿的高利贷,你这辈子都还不请了。
他是故意的,故意拴住你,让你成为他的摇钱树。
你就算给他一个亿,他会要十个亿,这就跟诈骗一样,拿着你的软肋威胁你。
但是再厉害的黑道在警察面前也就是一条狗而已。”
梵音说,“我试过,没用。
余六一直是高层们的黑手套,替那些人干坏事的,二十五年了,黑白通吃。
他手里有无数政客的黑料,只要他人在深州就没人能动他。
他有我爸留下来的合同,利息合法,但他和我爸拟定的违约金是本金的二十倍,他占着很多的歪理。
只有走官司这一步了,但这事还是深州法院办,你懂的。。。。”
她语气淡淡,面上没什么表情,像是诉说着别人家的故事。
胡大拿红着眼圈看她,自从这丫头被送去皇后就没在真的哭过。
胡大拿还记得那晚梵音从皇后回来的时候,那时候,她全身青紫,没有一处好地方。
胸口被咬烂了,双腿上还有血迹,脸色煞白,整个人像是吓没了魂儿。
胡大拿是干这一行的,莞式,泰浴,日式水磨那都是普通人的玩法。
而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有多变态,追求的是极致的生理刺激。
变着花样玩,就喜欢雏,人性之恶,在这些人面前展露无遗。
梵音的第一次,就这么被不明身份的人,用极其变态夸张的手段给糟蹋了。
从那一次以后,她就没什么表情了。
越是这样,胡大拿越是明白她内心走投无路的绝望和无助,只是她性格倔强,不肯以弱示人。
如果是旁人早就不想再活下去了,但是为了自己的母亲,她坚持了下来。
可这毕竟是个无底洞。
胡大拿说,“难道任由他们这么压榨你吗?”
梵音冷着脸,定定地望着他,“我要找靠台。”
胡大拿怔了怔,找靠台?
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嫁给富豪明显不可能,有权势的人都讲究门当户对。
他和梵音都是底层老百姓,何况梵音还是皇后的人,这身份豪门一查就能兜出来。
妄想攀附高门简直是痴人说梦,小姐从良也就糊弄下普通人。
既然找靠台那就是给人当情人,有靠台罩着,余老六就不敢贪得无厌的压榨她,想要摆脱他,只有这一个办法。
不等胡大拿开口询问。
梵音说,“大拿,在深洲的时候,余老六临时被人叫走,是你背后做了什么吗?”
胡大拿说,“我一个金主是深洲的,挺有能耐,拜托她帮我跟市局打了声招呼,来查查余老六的场子。
有条子查场子,余老六稳不住。”
梵音点了点头没说话,她拿出手机,一直翻着电话薄。
胡大拿说,“给谁打电话?”
梵音说,“顾明诚。”
胡大拿问,“他会给你做靠台?”
“不会。”
梵音很干脆的回绝,淡了脸色说,“他是个有感情洁癖的人,深爱沈嘉颖,而且沈嘉颖的爸妈都是高官,政商结合对他很重要。
所以顾明诚根本瞧不上我,他不会做我的靠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