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馮競的衣服揭開,腰間似乎看不出什麼症狀,只是皮膚比平時看著稍微紅一點。
嚴亦思用手指輕輕壓了壓一塊地方,馮競立即扭了扭身軀,看來是很疼。
嚴亦思加大了一些力度,馮競直接受不了,叫出了聲。
「你這個挺嚴重啊。」嚴亦思收回手,皺起眉頭:「你一天割多久的稻子,怎麼會弄成這樣?」
「從早到晚。」馮競轉過頭說。
嚴亦思:「……」
嚴亦思想起這些天見到錢蘭芬也是一個人從早到晚,頓時氣血上涌:「你小姨不會讓你一個人割稻子吧?」
「不是啊,我小姨還有姨夫都在割。」
「哦。」嚴亦思站起身,拿了毛巾,用熱水燙一燙,搭在他的腰間。
「你這個腰肌勞損太嚴重了,敷一會兒熱毛巾,看有沒有用。等下我給你按摩一下。」嚴亦思說完,拿起桌子上的菜,繼續去準備晚飯。
嚴亦思一走,幾個孩子全都圍了上來。
馮小黑難得一見馮競喊疼的模樣,他很想往馮競的腰上戳一戳,但是他不敢,他怕馮競爬起來追他十條街。
他忍住衝動,轉頭去看馮競的臉,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你現在比我都黑了。我爸媽就是因為我長得黑才叫我小黑,現在你比我還黑,要不你也改名叫小黑吧。」
馮惠一聽,不樂意了,「黑怎麼了?讓你看了嗎?你笑那麼開心幹什麼?」
馮惠氣憤地瞥了馮小黑一眼,把馮競腰間的毛巾拿去重用熱水燙。
馮小黑被馮惠這麼一懟,莫名奇妙地抓了抓腦袋,問馮厲:「我又怎麼惹她啦?我是取笑馮競,我又沒取笑她。」
馮厲笑笑,勸告他:「你以後別在她面前說黑不黑的問題。」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在她面前說黑不黑的問題?」馮小黑想了半天,還是沒想明白。
一旁的馮競看不下去了,氣得拿起手邊的干毛巾拍馮小黑的腦袋,「你傻啊,這裡有長得白的人嗎?」
「除了他之外。」馮競指了指馮厲,把他排除。
馮小黑這才懂了。
「可是,我又沒說她長得黑,我是說你啊。」馮小黑還蠻委屈的。
「那你以後就說吧,看馮惠不懟死你。」馮競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馮小黑望了一眼馮惠,心裡還是不服氣,嘴上卻嘰嘰咕咕的:「不說就不說嘛,以後不說就是了。」
馮惠把毛巾沖了熱水,拿過來重搭在馮競的腰間。
「哥,看你這個樣子,明天是不是要在家裡躺一天?」
馮競悶哼一聲,「哪有,我明天還要去小姨家幹活呢?」
「你還要去?活還沒幹完嗎?這次比以前都久額。」馮惠不滿地撅起嘴。
「對啊,這次比以前都久!我還以為你回來了就不去了呢,那我明天又是無聊的一天。」馮小黑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嚴亦思一走進來就瞧見幾個小孩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