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纠正道,“别对小叶乱说。小叶,只是肝而已,他能活着。”
“太无聊了。”
他沮丧地抱紧韦叶,“害我离开猫,一个人从被窝里爬起来……我的、软软的小猫咪……”
“等会你把他干掉吧,清洁工。”
他忽而道。
那边已经到了尾声。
麻醉的效力逐步消退,她听见男人开始痛苦地呻吟,他有痛觉了。
医生正在缝合,手稳得像医疗机器。
“疼……”
男人道,“医生、医生……我的肝怎么样……”
医生缝完最后一针,剪断线头,消毒,止血后贴上纱布。
他放下了手术工具,摘下口罩和乳胶手套,脱下手术服。
旁边装着防腐药水的罐子依旧是空的,他没有拿出任何器官。 “我猜错了,白白冒险。”
医生坐在茶几上,消毒双手,啧了一声:“他没什么特别的,跟正常人一样。”
他打开腹腔,摸了一圈,扫兴而归。
所以……
“交易失败。”
他用酒精消毒双手,道,“请你立刻离开。”
“我……饿了……”
客人又开始胡言乱语。
“好吧。”
医生站起来,吩咐清洁工,“五分钟之后记得打扫,阿欢姐。如果他没有离开,一起处理掉。”
“……”
清洁工愁道,“看来,他也该少吃点饭。”
江逍羽在轮椅里恍惚又固执地盯着韦叶,清洁工捂住他的眼睛,温柔抚摸他的头:“倒是你,你该多吃些了,养好身体,好好长大。”
……
吃饭?
韦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综合变态江湄的平静懒散、性欲衰减,保守医生的冒险,还有江逍羽的麻木恍惚。
清洁工该不会在饭里下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