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黄钟应了一声,朝屋内的人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明日上午我会来接苏兄。”
刘清河在这里也待了不短时间,于是也拱了拱手,跟着离开。
待到走出义庄,准备上轿时候,刘清河的眉头才慢慢松下,偏了偏头,朝候在一旁的人吩咐道。
“让三队看着这里。”
“是。”
那人没有任何含糊,拱手便去安排了。
偏房中,苏镜若有所思。
金家三爷的尸体现在还没烧?难不成后来又出了什么变故?
不过,没烧好啊,这是自己的机会啊。
经过昨夜的刺激之后,苏镜又燃起了对变强的渴望,更明白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而想要变强,最好的途径是什么?
当然是请命了!
金家三爷的身份特殊,按照黑书的尿性极有可能会爆出好东西……说爆似乎有些不对,但也就这意思。
既然听到了,那就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一天很快就过去。
夜幕深深,忙碌了一天的张黄钟行走在黑暗的街道中。
京城并没有从上次的乱中脱离出来,周围还是有不少锦衣卫或者三法司的暗哨,还有兵马司的人马在各处巡逻。
不过张黄钟的身份特殊,义庄看守的亲传弟子,就算是锦衣卫也是要给些面子的。
义堂所属的尸部独立于六部之外,受到圣上的直接管辖,锦衣卫虽说监视朝野,可对尸部还是有所顾忌。
走着走着,张黄钟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尿意,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锦衣卫的暗哨后赶紧找了个墙根,解开裤子开始放水。
秋风寒凉,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就在准备将弟弟收回来的时候,一个蒙面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
张黄钟感觉不妙,想要抽剑,可已经是来不及了。
电光火石之间,后脖颈一个重击,张黄钟心里那叫一个幽怨。
为何总是在自己小解的时候……
然后“砰”
的一下,倒在了寒冷的地上。
那从天而降的人自然是苏镜,胸上的刀伤经过气流的修复已经好了不少,这次他学乖了,找了块黑布蒙着面。
至于为何偏偏在张黄钟嘘嘘的时候出手。
那是实在没办法啊,一路上都有暗哨,好不容易碰到这个机会,不出手都不行了。
要怪就怪这家伙自己倒霉吧。
苏镜干脆利落的扒下张黄钟的衣服换上,现衣服里有一块义庄的令牌,以防万一也带在身上,然后便大摇大摆走出了巷子。
没一会儿便来到了金府,此时金府大门敞开着,管家正在门口踱步等待,面色忧虑。
这种事自然不可能让金家家主亲自出面。
看见苏镜从长街走来,管家眼睛亮了一下,连忙赶过去,问道:“可是义堂张黄钟张公子?”
“啊,是。”
苏镜脸都没红一下,直接点了点头。
别人送马甲来,自己不穿就是不给面子了。
管家顿时大喜,连忙在前面带路:“张公子快里面请,小的已经恭候多时了。”
苏镜抬头看了看金府那块“不朽风骨”
的牌匾,对今晚的焚尸,已经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