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斜瞅了许攸一眼,心中忿恨不已。
袁谭话被许攸打断,心中也是老大不悦。
然他素知父亲喜爱三弟袁尚,将来他与袁尚争位少不了要依靠郭图、许攸二人为他出谋划策。
他压了压心中火气,问许攸道:“子远先生可有良策?”
许攸傲然说道:“兵力优势在吾,何须用策?只需分数千兵马守住老营,全军猛攻当利即可!”
“切!”
郭图嗤笑道:“子远既无良策,何不安坐静听?只知死冲猛打,岂不惹人耻笑?”
袁潭亦道:“子远先生……”
“哈哈哈哈……”
许攸抚须大笑。
袁谭话未讲完又被许攸笑声打断,不禁皱眉问道:“既然子远先生无策可出,却又何故发笑?”
许攸抚须说道:“公则之计看似巧妙,实为纸上谈兵而已!”
“你……你你……”
郭图听罢,十分不悦。
袁谭怕他俩又要跟以前一样当堂争吵,忙打断道:“哦,却不知子远先生有何高见?”
“哼!”
郭图见袁潭要问许攸,便冷哼一声,一屁股坐于席上。
许攸看都不看郭图一眼,对袁潭说道:“吾军本青、冀农家子弟,其中少有山民。而壮武、即墨二城又在群山环绕之中,那不其县又在群山之南。
“大军进山疲累不说,且极易为敌所乘。一旦中伏,不唯损失惨重,亦会动摇全军士气,东莱更不易取。
“即便不中伏击,以吾疲惫之兵攻敌有备之城,胜算几何?不过徒劳而已!
“故攸以为公则之策实不可行,此纸上谈兵而已!”
不可行便说不可行,非要说人家是纸上谈兵!
郭图在旁边听得满脸通红,却又无言反驳,心中恨恨不已。
袁潭颔首问道:“子远先生言之有理,以先生之见,而今之计,唯有猛攻当利一途乎?”
“然也。”
许攸答道。
“若久攻不下,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