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女人,所以根本没办法帮李青梧解毒。
秋澈说出这句话后,其实并没有指望能得到李青梧的回答。
她说完就后悔了。
甚至没去看对方的表情,就这样轻轻拂开对方的手,转身离开。
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李青梧也果然,没有再出声挽留。
……
她又做了和一个月以前一样的梦。
上次做完那个梦,虽然醒来就忘了大半,可梦中人的脸还是在李青梧心头挥之不去。
鬼使神差地,她忽然求了皇帝,出城踏青一趟。
又“恰好”
赶在秋澈赶考那一日,悠悠回京。
只是这次,和第一次那个梦不同的是,这回的梦更长了些。
也更清晰、更有逻辑了些。
但仍然短促慌乱。
梦里的她也是这样,也是在太后的寿宴上,也是中了药。
也是这般毫无尊严地求着秋澈帮帮自己。
不同的是,地点不在这陌生的别院中,而是皇宫御花园里。
梦里的秋澈也拒绝了她的请求。
可不知怎么的,看着她时,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潮红。
最后她们还是滚到了一起。
那是旖旎又混乱的一场□□,李青梧思绪混混沌沌的,看不清晰。
再后来,是人群的脚步声。
是父皇黑沉沉的脸,是嫡母怨愤嫌恶的眼神。
是周围人对她的指指点点。
那镜花水月般的画面一幕幕闪过,每一幕都带给她巨大的冲击。
随即场景定格在了她跪在大殿上,向皇帝叩首。
龙椅上的帝王浑身萦绕着低气压,看着烦躁至极。
皇帝是真的起了杀心——作为养在他膝下十几年的女儿,李青梧是看得出来的。
她像个无意识的游魂,飘荡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梦里的那个她唇瓣一张一合,吐出一句:“女儿自请下嫁秋澈,以堵悠悠众口。”
“只求父皇,饶过秋澈一命。”
皇帝暴怒,又大骂着罚她关了两个月的禁闭。
两个月后,她盖着红盖头、坐上了前往秋家的花轿。
新房之中,秋澈着一身新郎红袍,玉冠束发,唇红齿白。
用玉如意挑起了她的盖头。
梦境就戛然而止在她们对视上的一瞬间。
……
秋澈在院中坐了近一个时辰,一直在查关于“过情关”
的消息。
茯苓对她的神色始终说不上怎么好,也没问她进去那么点时间有没有干什么。
只是蹲坐在院子里的窗台下,恹恹地发呆。
然后被秋澈安排回宫跟皇帝告假,说李青梧身体不适要提前离席。
——这场宴会要到晚间才结束,秋澈只不过是领了差事、有了特权,能
提前退场罢了。
玉砚跟着她,看情况给秋澈传消息。
她最近武功长进不少,今日又是御花园宴会,皇宫的守卫反而并不戒严,否则先前秋澈也不会安排她去接李青梧,因此并不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