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回到坊间,几个原本兴致冲冲观摩行刑的女人,都吐得哇啦哇啦。
绝大多数人,这辈子都没见过死人,更莫说是砍脑壳了。
如今洪氏兄弟已死,城西又有刘三儿看着,地摊业务也可放心大胆拓展过去。
先前宋澈命人定制的三十辆板车,全都按照以往规划摆向全城。
唆使朱威诱骗琴若之人,十有**是陈仁才作派,今日罪犯血洒刑场,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陈氏家业庞大,无法一口吞下,唯有慢慢蚕食,总之来日方长,终会得偿所愿。
下午。
前段时间在白玉楼定制的饰与火枪器械也送到了云水坊。
果然是靠技术活儿吃饭的,各零部件都打磨得非常精细,宋澈十分满意。
记得洪彪人头落地前,曾言与飞云帮关系匪浅,不论他是否夸大其词,飞云帮都不得不防。
飞云帮绝非地头蛇可比,乃是货真价实,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先前在扬州宋澈便惹了他们一次,仇旧恨,很是棘手。
制造火枪,武装自己,愈迫切!
宋澈又在白玉楼里订购了两百斤铜丝与一大块吸铁石——如今电棍是他唯一防身工具,尽管已很省着用了,电力还是流失得只剩最后一格。
古代没有“电”
一说,他只能自己尝试电。
电机的原理很简单,切割磁感线产生电流,记得儿时他还曾用小马达做过电机,一样画瓢,不会太难。
除此之外,他又差人到爆仗店,订购了十卷鞭炮烟花,用以抽取其中的黑火药。
古代火药虽不比现代,却仍是个极其危险的东西,肯定不能在家里实验,因此,他特地嘱咐了跑外勤的店伙计,帮忙在城外寻觅一处僻静之所,今后他将在那里制造火器。
……
坏人被绳之以法,威胁得以解除,琴若也放心住回了坊间。
分居多日的两口子,终于又同床共枕了。
是夜,烛火通明。
卧房中。
宋澈枕着脑袋,躺在床的左半边,沈文君小家碧玉,躺在床的右半边。二人都睁大了眼睛,静静望着屋棊,你不说话,我不开腔,空气越安静,暧昧越浓厚。
有时宋澈也很纳闷儿,如花似玉的老婆触手可及,为何自己还能坐怀不乱?这要是搁在以前,早给她办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难道是受古代环境影响,我变成了正人君子?
他娘的,对自己老婆,装什么柳下惠?
“对了。”
宋澈突然立身。
“什么对了!”
沈文君莫名紧张。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宋澈从怀中取出个小布包,打开来是一个个雕刻精美的黄金饰,“这是我在白玉楼定制的饰,咱俩一人一套,我戴大的,你戴小的。”
“这……”
沈文君闪烁的目光,比黄金还要敞亮。
“快来,我为你戴上试试。”
宋澈拉出被褥里的沈文君,撩起青丝戴项链,托着玉手戴镯子,最后举着金戒指,笑着问道:
“沈文君女士,你可愿意嫁给宋澈为妻,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永远爱他,尊重他?”
大家闺秀哪儿听得了如此直白的情话,沈文君羞得面若桃花,呼吸都急促了,“你……你又说让人听不懂的话了……”
宋澈笑道:“这是婚礼祝词,你得说,‘是的,我愿意’,然后我才能为你戴上婚戒。”
沈文君娇声:“拜堂时,分明已说过祝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