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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
竹母起床杀了鸡,把鸡和干蘑菇在砂锅里炖好,此时小火慢炖,到了中午,正好煮的软烂脱骨。
然后又添水在大锅里熬了米粥,摊了几张鸡蛋饼子,再卷上自家腌制的咸菜,这便是一顿丰盛的早餐了。
竹凌半梦半醒之间就听见外头有鸡咯咯乱叫,又有人干活的走动声,但她实在太累了,眼睛睁不开,用被子蒙了头,又沉沉睡过去。
直到天光大亮,照在她的脸上,明媚的阳光刺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古朴的土墙,黄的床幔,缺了一角的茶杯,还有墙角房梁上的蜘蛛网,都让她有些恍惚。
脑子嗡嗡转了许久,她才想起来,自己早已不在那个高床软卧的时空局了。
竹母推门进来,见她醒了,笑到:“快起来吃饭,太阳都晒屁股了!”
早饭早就做好了,其实是她心疼女儿,没去叫她起床。
“这就来!”
竹凌一骨碌爬起来,穿了衣服跑出去洗漱。
等她回到小饭桌前,竹母已经摆好了饭菜。
两个鸡蛋饼卷咸菜,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还有一盘小青菜。
竹凌深刻怀疑自己回家不过一天,是不是把家里存的鸡蛋都吃光了。
早饭朴实无华却美味可口,关键在于竹母腌制的咸菜十分好吃,竹凌就这着咸菜愣是喝了两大碗粥。
嗝~这可能就是传说中,妈妈的味道吧。
吃完了饭,竹母从房梁上取了两块熏好的腊肉,带着竹凌去了村长家。
村长家在村子的最中间,青砖黑瓦,院子极大,显然是村里最有钱的人家。
村长家的几个孙子孙女正在院子里玩,一个小木马四五个孩子抢,差点打起来。
有媳妇儿上前抱起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在怀里轻拍哄着。
竹凌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跟着竹母进了堂屋正厅。
堂屋里坐着一个胡须白的老者,穿着读书人的灰色长袍,整个人的气势就和普通村民不一样。
但他毕竟只是个村长,要说有多么与众不同,那也是没有的。
都是农民出身,不免沾染些泥土气。
竹母带着竹凌上前行了一礼,说明了来意,然后又将带来的腊肉送了出去。
村长摸了摸长须,点点头:“这是好事,以后你们夫妻俩也算有后了。虽说女儿比不上儿子,但若是女婿挑的好,也能当得半个儿子来依靠。”
竹母连忙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只盼着我这姑娘能找个好郎君!”
某债台高筑竹凌:其实……大可不必!
改籍这事办的很顺利,因为竹凌本就是沁水村的人,所以村长只需要在户籍册上重新写上她的名字,待到每月报备时交上去就行了。
“叫竹什么?”
村长问她们。
竹凌原来年纪小,一直“大丫大丫”
的叫着,还没取过正式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