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睡在我的怀里。"
时望撇了撇嘴,用非常小的声音骂了一句:"滚蛋……"
他当然不敢像从前那样理直气壮的大声顶嘴,主要是他十五分钟前才做小伏低的求容屿帮忙,虽然说现在已经达到目的了,心里硬气了,但也不敢太硬气——万一容屿一生气,再收回成命怎么办。
容屿是个多么宽容大度的男人啊,对于时望那句畏畏尾的脏话,他就全当没听见。
他笑了笑,"
不过你确实该休息了一下了。"
他伸手摸过时望红的眼角,仔细端详着他,"
很累了吧,眼里都有血丝了,乖乖去病房睡一会儿。"
时望抬手挡开他的触碰,下意识看了眼腕表,想知道几点了。
但当他看到屏幕上的分数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他知道该怎么应付齐哲的诘问了。
时望把左手伸到容屿跟前,十分笃定的道:"
帮我扣十分。"
容屿:"
?"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时望的用意,他想用扣除的这十分,来掩饰他用掉了一条命的事实。因为齐哲对容屿的本性已经有所了解,他是不会相信这个小心眼的神明能无偿提供援助的。
这其实算是个"
双赢"
的方案,扣掉十分,时望能隐瞒下真相,而对于容屿来说,也增加了时望出局的几率,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紧接着时望又道:"
这十分你不能直接扣掉,先帮我存起来,我需要的时候你要还给我。"
这样的话对于容屿来说可就是赔钱买卖了,他站直了身子,脸上温柔的笑意消散的无影无踪,又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
帮你可以,不过你得付给我相应的报酬。"
时望不高兴的啧了一声,小声嘟囔道:"
真是商人无利不起早…"
"
宝贝,我可听见了。"
容屿并不怎么生气,只是觉得有些无奈,"
我不会向你信口开河的索要报酬的。"
时望警惕的看着他,"
那你要什么?"
容屿笑了笑,坐在时望身边,低头在时望唇角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亲了一口,"
这就够了。"
时望愣愣的望着他,好像还没能理解对方的话。
唇边的温度转瞬即逝,却让他产生了一种非常熟悉,久远,又奇妙的感觉。
走廊里的灯慢慢暗了下来,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也变成了静谧的花香,容屿的手温柔的抚上时望的脖项,感受着皮肤底下蓬勃而紧张的脉搏。
在逐渐熄灭的灯光下,他轻声道:"
睡吧,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