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抬眼,已是满脸泪痕。
“嗯”
“好青儿,别哭了。这是我这辈子唯一能为自己做主的时刻了,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呀。”
“才没有呢,我是太疼了。谁要为你哭呀。”
你抢在翠珏的前面轻轻拍掉了自己脸上的泪。
翠珏被你这倔强的可爱模样给逗笑了,“我去求了王氏,近日去何府照顾你,我们姐妹又可天天一起了。”
“你不应当趁着这时在相府多与那武义淳多接触接触吗?”
你不解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武义淳并非常人,若不是他自己应允,王氏是无法贸然赐婚给他的。”
“是呀,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近日才不能在他面前现身。”
“他如今两天连番遭遇三次刺杀,虽说面上不显,但到底是对相府之人有着自然的防备。定不会轻易交付真心,不如我找个由头不与他碰面,先躲过这阵,以图后谋。还能到何府好好照顾你,岂不一举两得?”
“是我误了你的谋划。”
你看着翠珏,眼里满是愧疚。
“你不愿我多陪你吗?往后可不一定再有这机会了。”
“我,我自是愿意的,我恨不能将你永远锁在我身边。”
你拉起翠珏的手臂环在怀里,头倚在她的肩膀上,一如从前在四方院里,你们打得累了,相互依偎着在廊下歇息的模样……
三日后,何府园中。
“珏儿,这可是今夏最后一点栀子了。不如我们将它制了干花吧。”
你看着几颗树梢还有一些晚开的栀子花,拉着翠珏过来摘下。
“好呀,你伤还没好全,我来摘吧,你且坐好吧。”
你们用篮子接着摘下来的栀子,在鼻尖晃着闻闻香味,又将它们放在铁盘上用小火焙干。
却不知这一幕正好落在前来何府探病的武义淳的眼中。
“肖管事,何夫人旁边的女子是谁呀?”
武义淳被翠珏吸引住,定定的看着拱门内杏面桃腮与人谈笑的女子。
“哦,那是我们大娘子的义姐妹,翠珏姑娘,是特意来府中照顾咱们夫人的。”
肖矩恭谨地答道,又躬身为武义淳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