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是这样,会不会是因为侯强最近又遇到了之前老家欺负他的那些人,双方因为以前的事情又起了冲突,所以被人设计致死了呢?
仔细想想,这种可能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侯强的死真的不是一起单纯的意外,邢泽天觉得等就此事正式启动调查时,有必要把这个想法提出来。
这样想着,他便回过头去看师兄,却现师兄的眉头皱得比之前更紧了。
甚至,还不自觉的摇起了头。
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否定?还是不满?
可他到底又是对什么的不满呢?
一时之间,屋内除了侯母为儿子的遭遇,心有不甘的哭泣着,其他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看着母亲如此伤心,侯健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一件,跟十九年前那场大火有关的一件小事。
一件在当时无足轻重,但现在想来,却有些好笑的事情。
事关他跟大哥各自手上戴着的,母亲才刚给他们织好的手套。
因为急于救火,两人自然是不管不顾。事突然,也没有想那么多,他们忘记了毛线易燃的特性。因为在救火的过程中,他们兄弟两个手脚并用,所以在一切尘埃落定后,侯健现自己手上的那双手套,已经没有了手掌的部分,只剩下手背了。
想着想着,侯健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不会想到,此时,正有一个人默默地观察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
而他的这个不合时宜的笑,自然也没有逃过那人的眼睛。
邢泽天刚准备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对师兄汇报,就听师兄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他们这就要走了?
可是,还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不是吗?
邢泽天有些不太甘心,还想要再争取一下,可是阎申已经自顾自的站起了身。
这两个警察,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的时候还差点害得他们家的葬礼没有办法继续下去。现在更是大半夜的专门跑到他家来,问了一些十九年前的旧事,难道这样就要走了吗?
直到目前为止,他们似乎从来没有明说过此行的目的。
这让侯家三口觉得莫名其妙。
侯父正想着要如何开口问个清楚,突然现,小儿子侯健这边又出现了新情况。
只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去,正对着侯强的遗照,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两个眼睛瞪得很大,像是在遗照里面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
“女人···一个女人···”
他喃喃自语。
侯父没有听清,上前一步,问他在说什么。
“那里有一个女人···一个长头的女人···”
侯健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好几个度,甚至震得屋内的烛光都跟着晃了几晃。
“小健,你怎么了?哪里有什么女人?你可不要吓妈啊?”
大儿子才刚去世,小儿子又突然对着他大哥的遗照疯,这可把侯母吓得不轻。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
侯健一边摇头,一边自说自话。
突然,他转过身来,抓住离他最近的父亲,伸出手指指着侯强的遗照,颤抖着声音地问道“爸,你也看到了对吧?就是刚刚!那个女人就在大哥的照片里!爸,快说你也看到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