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绪飞出很远。
自己或许可以把礼服的下摆烧掉一部分,做成火焰猛然上升的样子。
被烧掉的部分,可以用棕色丝线缝上枯萎的树枝,再往上,用上棕色的丝线缝成新生的枝干,
当然了,一整个礼服上全部都是棕色调并不能表现出苦苦挣扎、向死而生的感觉。
她还得在最上方加些代表生命的新生元素,那是点睛之笔。
加些什么呢?
她没有思路。
绿叶恐怕会落于俗套,鲜花放在一片枯枝上更是突兀得很,都不好。
她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稿纸,完全没有思路。
拿出手机,她又看了看比赛的要求。
这次比赛并不要求把礼服用于日常穿着,而是更偏向于艺术创作。
既然这样,她何不大胆一些?
就采用鲜花的元素!
思路一到位,她说干就干,捧着初具雏形的礼服去找林叔。
她记得一楼有个壁炉,可以用来点燃火把。
“林叔,林叔?”
一楼的林叔听到声音赶紧过来,“夫人,怎么了?”
“帮我把壁炉生好。”
简茗把手里的礼服铺在沙上,转身把一楼的衣帽架推了出来,挂上了礼服。
“好的。”
林叔看着她把礼服放在沙上,他心里诧异,但是出于多年的职业素养,他不会出口干涉她的任何行为。
她站在林叔背后,看着他从外面抱来木柴,又找来火种,细致又有序地忙碌着。
火一点点旺起来,赤红的火焰传来冬日里的温暖。
她盯着火焰中心,看好外侧那把细小又明亮的火把。
“夫人,壁炉生好了。”
林叔站起身来,退到一边去。
“好。”
她把挂好的礼服推到壁炉不远处,俯身拿起她看好的那一束,冲着礼服下摆去。
燃烧的火把很快引燃了干燥的布料,由于她选用材料的特殊,燃烧的度比她想象中的要慢。
大概烧了五公分左右,她抄起地上干燥的火把,把礼服上的火焰打灭。
自然燃烧过后形成的烧痕看起来自然无比,完全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抱着衣服上楼去,“林叔,麻烦您让人把地面收拾一下吧。”
林叔点了点头,看着一路小跑的她,笑得一脸慈爱。
按照年龄算来,简茗都能当他的女儿了。
每天和他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他都觉得自己变年轻了。
一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简茗一直待在画室里,埋头做衣服。
司择毅中途进去给他送了两次零食和水果。
不过每次都是蹑手蹑脚的,她一直没注意到他。
于彼此所在的行业来说,他们都是外行人。
他不懂服装设计,她也不懂商场上的尔虞我诈。
不过这样也好,不被糟污手段污染,她也能放心创作。
晚上吃饭的时候,司择毅开口,“才开始学的时候,会扎破手吗?”
简茗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做衣服的事。
“那时候针尖扎破手指是常事,好在我天生聪慧,上手快,也没有把自己扎得一手都是洞。”
“你倒是不谦虚。”
司择毅笑着给她盛了一碗汤,看着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