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择毅点点头,回头看一眼,那女人终于走开了。
“你是到巴黎出差来了?”
手指轻动,路岫来回晃悠自己手里的高脚杯,杯子里的液体也跟着晃悠。
一身米黄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他更是悠闲得很。
看起来,他真是一心等着台上的阿朗表完他的长篇大论,把预告已久的好酒拿出来。
司择毅想起自己来巴黎的目的,心里哭笑不得,“公事,顺便来看看老婆。”
“噢?看看老婆才是正经事吧?”
路岫思维活跃得很,隐约嗅到的八卦气息他是一点都不愿意放过。
某人清清嗓,脸上的表情倒是没变,就是耳廓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红,“咳,算是吧。”
“看我说中了吧——”
“说真的,你结婚我都没到,实在是不够意思。你们小两口住哪儿呢,改天我拿了礼物,一定登门拜访。”
活跃的路岫扯着司择毅说悄悄话,身边的人群突然爆出一阵掌声,
两个人不约而同朝着台上看去。
一位穿着燕尾服的中年侍从正小心翼翼把自己手里的一瓶红酒递给阿朗,台上的阿朗也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来了,这人打了这么久的哑谜,现在终于要揭晓谜底了。”
“女士们,先生们,相信大家对这瓶酒已经期待多时——这就是我为大家精心准备的,来自1935年的赖茅酒。”
两个人的话题再次被岔开,阿朗卖的关子也被他自己亲自揭开。
“这不是我们华国的经典嘛!”
路岫仰头喝了一口手里的鸡尾酒,瞬间感觉自己手里的酒索然无味。
这事儿,不患寡而患不均。
全世界仅有一瓶的酒,谁都想尝。
可这酒就这么多,在场这么多人,指定是不够分的。
路岫看着台上的阿朗,他倒是想看看,这人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基于大家的热情,我准备了几个小游戏,获得游戏最终胜利的人,可以获得这瓶酒。”
微胖的中年男人把酒高高举起来,鼓动着台下众人的情绪,“当然,怎么处理这瓶酒,也是获奖者的权利,我也不能干涉。”
台上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了两个人的耳朵里,路岫暗暗地吐槽,“这老狐狸,倒是盘算得圆满……”
身边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司择毅仔细听了听,根本不打算参加游戏的人不在少数。
谁愿意把世界独一份的酒分享出来?
给了东家对不起西家,不如独自享用。
听着路岫的话,司择毅笑了一下,这游戏,他得参与。
在他的字典里,没有不战而退这个说法。
赢不了是一回事,直接认输,又是另一回事。
宽敞的大厅以浅金色为主色调,其中插入白色作为点缀,显得开阔又明亮。
台上的阿朗宣布游戏规则:
“游戏很简单,第一轮,通过抽签获取游戏资格,获得游戏资格的人抽取箱子里的问题作答。
要是只有一个人回答正确,酒就归那人所有,若是多人答对,那么就通过抽签决定花落谁家。”
“说来说去,不还是抽签?”
路岫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精细的浮雕,这老家伙可真会整蛊人的。
他撞了撞司择毅的胳膊,“择毅,你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