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种奇怪的感觉。
宗忻无奈地想:有时间他可能得去医院挂个心理科,做做s|m|性|心|理|测|试|。
“在想什么?”
谢遇知递给他双筷子,“脸那么红。”
宗忻接过筷子赶紧摇头掩饰:“没有,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谢遇知盛了碗鸡汤递给他,随口道:“秦展。”
“秦局?”
宗忻舀一勺鸡汤放在唇边咬着,含糊不清地问了句,“你们现在是同伙吧?”
“什么同伙?你这措辞搞得听上去我们就跟地下犯罪团伙组织似的…”
谢遇知眉梢微微一挑,“查到一些有用线索,喊我过去。先吃饭,吃完饭一起。”
“我也可以去吗?”
宗忻眨眨眼,不敢置信。
“为什么不能去?”
谢遇知不太懂他的脑回路。
“嗯…”
宗忻想了想,认真回答道,“因为,我现在只是市局刑侦支队默默无闻的小警察,对上的案子有李副局、许队,再不济还有技侦的黄队。连跨几个级别跑去省厅直接参与深网的调查,好像有点不把领导放在眼里得嫌疑…”
“那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个了。”
谢遇知看着他微笑道,“省厅已经跟市局打过招呼,你被抽调到专案组了。”
……
·
天仍然没怎么暖和,夜里需要穿羽绒服。
北方进入三月底四月初才会感觉到暖意,倒春寒也非常厉害,但只要不下雪,再冷都影响不到柳树抽新芽和杏花微雨。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
一辆车牌号京a66666的七位数迈巴赫缓缓停在豪华别墅门口,车门拉开,谢煦抚着老婆裴裴女士的背走下来,脸色苍白的安慰道:“早晚有这一天,早晚都有这一天的,不是一开始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别难过,咱们谢家往上数五代经商,还没有一个为国捐躯的人呢,以后也算是根正苗红的烈士家属了。你啊,就……”
裴裴女士怀里抱着金丝楠木骨灰盒,骨灰盒上盖的国旗颜色鲜艳,好像鲜血浸透一般。
“我没有想不开。”
裴裴女士抹抹眼泪,越琢磨越不对劲,忽然抬头看向自己老公,问了句:“老谢,听李副局的意思,咱儿子不是出车祸撞死的吗?”
谢煦沉重地点点头,“对啊,半挂油罐车,炸了,车都烧成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