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松旭倒下之时,同样被罩上黑色面罩的艾薇仍旧□□。她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听到重物落地声,她转了转耳朵,听到茨里疑惑的声音:“她这?么持久?”
“她对麻醉剂不敏感,”
洛林说,“我以丈夫兼老师的身份为她担保,不需将她弄昏迷后在送到审讯室,只需蒙住双眼——她不会记得什?么。”
艾薇愣住:“什?么麻醉?”
茨里哈哈大笑:“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要从保护这?些小东西身上找到变态满足感吗?”
艾薇听到洛林的声音:“希望你能遵守规则。”
洛林没有继续给她用吸入性麻醉,士兵在她面罩上又加上一层东西,她什?么都听不到了。感官的丧失令她不安,甚至想,还?不如顺利地被麻醉给迷倒。
普通麻醉剂对艾薇无效这?件事,是高中时发现的,她在训练时从单杠上跌下,腿被划破一道伤口,校医院的医生只会传统的麻醉、缝合,而艾薇发现那?些麻醉剂不能麻痹她的神经,仍旧有清晰的触觉。
之后每次受伤,都必须要多花一部分钱去私人医院,用那?些减少缝合的治疗方式——或更?高级的一种麻痹神经的药物。
如果郁墨不是医生的话?,艾薇的家庭定然负担不起那?样高昂的治疗费用,也?用不起那?种高级的麻痹神经药物,不知?还?要忍多少疼痛,吃多少苦头。
幸好还?有郁墨。
回顾起自己?这?场短暂的初恋,艾薇对郁墨没有怨恨,只有“还?好是他”
的庆幸;
就像现在,她也?会感觉,和自己?匹配成功的人,“幸好是洛林”
。
按照审讯流程,在茨里的审查结束前,洛林不能再?对艾薇说些什?么。
艾薇在军队的审查室内喝了两瓶水,上了三次卫生间,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茨里。
这?里的审查室远比警察局中的大,刑具也?更?多、更?不加掩饰,茨里看起来很想使用她身后的那?些东西,可以吊起囚犯的十字架,放着尖锐铁钎的冰桶,还?有些不知?道有什?么用、但看起来就很恐怖的工具。
茨里哗啦一声脱掉军装外套,内里的黑衬衫边缘绣着蟒龙与纠缠的金凤,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艾薇,笑:“上一个审讯你的人是罗伯特?他是典型的仿生人仇视分子……宁可错关?押了你,也?不会放过任何一条漏网之鱼。”
艾薇无奈:“我已经通过了多次的政治审核。”
“那?些审核还?不如洛林更?严格,”
茨里单手?托着下巴,“你就是那?个和他匹配度高达百分百的家伙?不错,都是贫民窟的孩子,很合适。”
这?是茨里第二次提到“贫民窟”
,用一种不屑的语气?。
艾薇记忆中,洛林父母虽算不上权势滔天、富贵荣华,但家境也?很优渥,绝对和“贫民窟”
三个字扯上关?系。
她问:“什?么?”
“嗯?”
茨里讶然,“他选择和你结婚,却连这?种事情都不肯告诉你么?小可怜——”
“茨里中将,”
监控室中响起洛林冷峻的声音,“请勿提及和案件无关?的信息,我可以指控你违规。”
茨里嚷:“知?道了知?道了,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