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缈云馆。
“一天就知道哭!十六天魔舞是祈愿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朝圣之舞,你们作为十六神女,成天哭丧个脸给谁看呢?”
偌大的宫殿里,五六个身穿喇嘛服,看似像僧人的男子,正神情狰狞地拿着皮鞭,抽打教训着一群缩在佛像脚边的小姑娘。
其中,属为首身材臃肿,满面油光的胖喇嘛挥鞭最起劲。
带着倒刺的皮鞭一下一下落在她们身上,白嫩的皮肤瞬间皮开肉绽。
“佛法大师,我们知道错了,真的!求求你们别再打了,刚刚我们真的不是故意跳错节拍的,我们只是太饿了,腿脚有些站不稳。我可以替她们发誓,下次一定不会再出现这种错误了,求求你们大发慈悲,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开口求饶的少女,看上去年纪不过十三四,却也是这里面最年长的一个了。
九玥放眼望去,十几个女孩中,就属她的长相最清丽。
双瞳剪水,脸蛋虽没完全长开,但却气质脱俗,就像春天刚冒出尖头的嫩柳梢儿,让人过目难忘。
此刻,就算她手里没捧碗,九玥也知道,这个女孩就是刚刚被自己杀死的三圣奴,这时候的她们都还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饿?前天晚上没给你们饭吃吗?舞没跳不明白,饭可一天不少吃!你们要知道,自己进宫是来伺候皇上,让皇上高兴的,不是来吃白食的!今天我就把话撂这,想吃饭,先把天魔舞跳五十遍!”
站在最前面的胖喇嘛面容阴狠,说起话来唾沫横飞,丝毫没有一点善心,一脸的奸佞刁钻相,让人看了就打心底里犯恶心。
“好,好的佛法大师,我们跳,别说是五十遍,就是五百遍,五千遍,我们也能跳!但你们能不能先给我们一点吃的啊?一点就行,真的!不然我们是真的没有力气再跳了啊!”
幼年的三圣奴跪在胖喇嘛腿边乞怜,眼下她身上的衣裙早已被打烂,除了脸蛋没被伤到外,其余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
可就算如此,她也依旧将其余十五个小姑娘护在身后,努力扮演者大姐姐的身份替她们出头说话。
然后她的哭求并没为同伴们换来食物,反而彻底惹怒了眼前的胖喇嘛。
“吃的?你还跟我提吃的?真当我之前说的话是耳旁风是吧!啊?”
男人咬牙切齿,朝着脚边的幼年三圣奴就又狠狠下了两鞭子。
旧伤上面添新伤,看到这一幕,九玥眉头紧锁,不由再次联想起自己百年前,也是被人类这样毒打。
那时她尚且能自己逃出来,可这些女孩显然没有这个能力和运气,不然也不会化成了吃人的女妖,不停重复跳着这只如恶梦一般的天魔舞。
“呜呜呜,佛法大师,我们错了,求求您别打姐姐了!我们会好好练舞的!呜呜呜,我们不吃饭了,我们现在就起来练!”
看到三圣奴被打得遍体鳞伤,其他小姑娘连忙从地上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站好队形准备跳舞。
“看不出来,原来你们之间的姐妹情谊如此深厚,一个两个地变着法子地求情。行啊,那就这样,五十遍的天魔舞你们现在就开始跳,只要你们中间有一个动作不对,我就在她身上抽十鞭子当作惩罚,开始吧!”
说罢,胖喇嘛便一脚踩在幼年三圣奴的背上,只要前面的人跳错一点,就算是一根手指头没弯成书中所画出的弧度,他也要甩一鞭子到脚下女孩的身上。
所有人都知道,胖喇嘛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变着法地施虐,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连怒气都不敢表现出来。
因为一旦表现出不满,这些喇嘛就会用更加残酷的刑罚来凌虐她们。
这边女孩们才跳了两遍,幼年的三圣奴就已经被打得只剩下了半条命。
瘦小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疼到麻木的她,就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旁的几个男人看了眼趴在地上,面无血色的女孩,思来想去还是上前一步出声提醒胖喇嘛:“大师兄,不能再打了,现在前朝起义叛乱不断,皇上那个窝囊废根本摆不平这些事,最近他更是一犯愁就举办游宴让她们去跳舞祈福。万一打死一个误了事,惹得那皇帝佬不高兴,你我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在男人的眼神示意下,胖喇嘛也从暴行的快感中清醒过来。
他低头看了眼女孩,随即把脚从她身上移走,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哼!一个个的都是小贱人!鞭子不打在身上,就不会乖乖听话!”
幼年的三圣奴因为伤得太重早就已经晕死过去,任由头顶的胖子如何谩骂,她都没睁开眼睛。
“哥!她不会是被咱们给打死了吧?”
刚刚劝说胖子收手的男人见状,连忙凑到他耳边问道。
听到这话,胖子当即露出满嘴参差不齐的黄牙,不以为然地阴毒一笑,“她只要不在乎宫外的那个穷老太婆,大可以一死了之啊。贱人,你听没听到?要死就快点死,等你一死,我就立刻送那个满身臭味的老太婆下去陪你!”
为了让这些抓来的小姑娘听话,这些喇嘛早就把其家里剩下的人统统控制起来。
但凡她们中间有一个想跑或是自杀,那她们的家人就会跟着一起没命。
这也是喇嘛们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根本原因。
在胖喇嘛的威胁下,奄奄一息的三圣奴拼劲全身力气,动了下手指。
看到她还活着,胖喇嘛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她根本不可能死!”
脸上颤悠的横肉,将他的鼠眼挤成一条缝,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令他看起来恶心至极。
“小贱人,既然你这么会卖惨装可怜,那今日就由本佛法大师亲自来疼疼你吧?”
说着,胖喇嘛猥琐地搓了搓手,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薅起三圣奴的长发,直接把她拖到了佛像后面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