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想的?」
他剛才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他的這位室友,小心翼翼地給女孩戴耳線,耳根都紅了。
「什麼?」唐九歌有些沒聽明白。
「我說,對李真真,你怎麼想的?」盛如珩發現了,唐九歌對感情的事有些遲鈍,所以便把話說得更明白了些,「你喜歡她嗎?」
唐九歌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看向李真真的方向。
明眸善睞的女孩不知道和裴聆在說些什麼,眼角眉梢都漫上了笑意,偏頭時耳線珍珠微晃,折出一抹溫暖的光。
「我不知道。」唐九歌自己也有些說不清。
在他以前的人生里,從沒遇到過這樣的女孩,驕縱漂亮,做事張揚,愛憎分明。在自己的感興的遊戲上,她有著非常堅韌的品質,包括這段時間跟著他打球,也從沒喊累抱怨。
想到這段時間相處的點點滴滴,唐九歌慢慢地說:「和她一起玩得很開心。」
盛如珩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不會騙你,運動的時候會分泌多巴胺,這種感覺你不陌生。那麼和她說話的時候呢,和她玩遊戲的時候呢,靠近的時候呢,有沒有多巴胺分泌率達到巔峰的感覺,像跑了一場馬拉松,像打了一下午的羽毛球?」
唐九歌喉結滾動了一下。
「有。」
盛如珩笑了起來:「那就是喜歡。」
這種感覺他也不陌生,在每一次聽到裴聆聲音的時候,在每一個經意的、不經意的肢體接觸的瞬間,在一個放縱自己沉溺的夢境中,他的大腦都心都在歡呼雀躍,比做完一天高強度的訓練更甚。
「喜歡就去告白。」盛如珩撞了撞他的手臂,「你總不能等女孩子先告白。」
唐九歌本來一團思緒攪成了亂麻,還沒理清。聽他這麼說,反應了一會兒,覺得對,細想來又不太對。
他的視線往李真真那邊看過去,皺了皺眉又鬆開。
「盛如珩,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紙上得來終覺淺。」
絕知此事要躬行。
唐九歌朝裴聆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喜歡就去告白啊。」
「你總不能等裴聆先告白。」
盛如珩和唐九歌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沉默了。
……
周逾白和梁送青來的時候,盛如珩他們四個已經圍坐著玩起了uno,他們幾個都是會玩的,但盛如珩總給裴聆放牌,所以玩了幾局,他都是墊底。
周逾白和梁送青搭好帳篷過來,就加入了他們。
李真真給他們講解規則:「這幾張是功能牌,有加2、加4、變色、調轉牌、禁止牌……」
「跟牌的要求是必須和上家的出牌顏色相同,或者顏色不同但是數字相同,當你跟不了牌,就摸一張。或則和可以使用功能牌和萬能牌。」
「變色牌可以由你指定下家出牌顏色,禁止牌禁掉下家一次出牌機會。」
「功能牌只能跟功能牌,比如上家出加4,就得跟加4,跟不出就摸4張牌。上家出加2,可以跟加4,出加4不能跟加2哦。」李真真講得很細緻,還把相應的牌抽出來給周逾白他們看。
「沒有這種功能牌呢,還可以出調轉順序牌,讓上家出牌,這樣你就不用摸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