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王舜臣回来了,拉着一个人。来人比王舜臣高一头,二十多岁,面色古铜,颌下短须,猿臂蜂腰,背着一杆长枪。
来到近前,对着王厚施礼“见过衙内。”
王厚再次介绍“这位叫王昇,大名府人,独身投军,一手大枪西北第一。”
王昇连称不敢,态度非常谦逊。当王厚给他介绍曹六、曹七的时候,明显有些震惊,显然听过曹家的名头。
王厚介绍完毕,王舜臣忙道“昇哥,露一手,来。”
王昇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只是看在王厚和王舜臣的面子上,不得已摘下背后的大枪。
王舜臣走到一棵树旁,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钱。一枚放在嘴里,用嘴唇叼住;左手平伸,食指和中指夹住第二枚;最后一枚用右手向上一抛。
王昇手中大枪化作一团枪花,笼罩王舜臣全身。眨眼间,枪花一收,八寸枪锋没入树干。六道金光迸射而出,正是王舜臣刚才拿出的三枚铜钱被枪尖击碎后产生的碎片。
牛B!王大卫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言语。
还没完。王昇一抖手臂,枪杆极扭曲,一股力量沿着枪杆直灌枪锋,木屑飞溅,大枪如游龙脱困,回到王昇身后。
“见笑!”
王昇面无表情、语气平淡。
笑?这谁笑得出来?
王舜臣“哥哥,这样的枪杆能做吗?昇哥投军的时候带着十根枪杆,现在就剩三根了。”
王大卫“能,必须能。来,搭把手,帮我量一下。昇哥,你要长点儿还是短点儿?硬点儿还是软点儿?”
王昇此刻已然明白,王厚和王舜臣叫他来并不是给勋贵子弟耍花活取乐的,而是当真想要帮他。
心中感激,外加一丝愧疚,激动地说道“都行,差不多就行。”
军营外,一间破酒馆,六个人围坐一桌,喝着劣酒。
曹六、曹七一点儿架子没有,跟王舜臣和王昇称兄道弟,只是王昇依旧说话不多,大约是性格使然。
不过有王舜臣替他说“昇哥这人腼腆,但是个实在人,就是太实在了。。。。。。”
王大卫心说居然被你个陕西人评价为实在,那得多实在啊?
王舜臣继续道“你们说他一个河北人,不在河北投军,偏要跑到陕西来投军,混在一群陕西佬中间,能有好吗?
我当初问他为甚要这么干,你们猜他说啥?他说在河北投军,他也不知道哪一军会调过来打仗,万一投到一个不来的,他不是白投了吗?
哈哈。。。。。。结果他就自己跑到陕西来投军了。
昇哥,后悔了吧?
不过,还真不好说,万一你当初投的是广锐军,那可就真完了。哈哈。。。。。。
这几年,他仗倒是没少打,人头也拿了不少。可是,算功劳的时候就轮不上他了。赔上七根枪杆才混了个都头,还是副的。
我跟你们说,他那枪法就得用白蜡杆做枪杆才能使得利索,用普通的长枪可就没那劲头了。
他们河北有个风俗男孩儿一落生,种一大片白蜡树。等人长大了,砍了树做枪杆,一大片林子也就十来根能用。”
王昇“惭愧,是我学艺不精。”
王舜臣“你还学艺不精?刚夸你实在。你就说你那七根枪杆有几根是折在救人上的?救了人,人还不领情,转头就抢你功劳。
不过我也没脸笑话他,我才是个十将。
我升不上去是因为我嘴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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